第11章[第1頁/共5頁]

四周靜得可駭，蒙著眼的輕紗揮不走，霧中的濕氣卻又如此柔嫩。

她邊打邊問：“幾點了曉得麼？”

“我來不及想。”

吃完了飯，兩人無所事事。

周焱說：“冇有。”

周焱出來燒飯，翻了翻灶台，問：“冇蔬菜了？”

全都潮潮的，牛仔短褲更是*的。

“冇有一帆風順的。”周焱問，“你為甚麼會開船？”

李政垂下眼，瞥見那小女人這刻正坐在船沿，腳上晃著他的拖鞋，手上握著垂釣竿，神情專注。

她屈起腿，擦了擦腳底板的傷，胳膊一動，胸口的傷又辣疼起來，周焱把臉埋進枕頭裡，濕發把床單都弄潮了。

過了會兒，他又看向周焱，在她腰上盯了一下，說：“褲腰鬆了。”

裡屋的人跟小老鼠似的。

李政說：“我向來不喊拯救。”

周焱回身，輕紗遮眼，她看不見。

周焱忍了忍：“是漢說話文學。”

李政說：“醒了？”

“……現在如何又修了？”

李政笑了聲：“行了，要餓了就去做點吃的。”

李政看了她一眼：“霧散了，瞥見船了？”

周焱冇再開電扇吹，怕它壞在本技藝裡。她勉強穿上文胸和內褲，再套上李政給她的褲子。

李政瞟著她：“多大點事兒？”

“不會。”

周焱接住，說：“這不是你朋友讓你帶給彆人的麼？”

李政靠著牆板說：“你看我這船有甚麼？”

“……那你喊有冇有人。”

李政昂首看了她一眼，等她持續往下，他才收回視野。

“……”周焱又提了提褲腰。

李政不再廢話，持續低頭嘗試。

離天亮另有一陣，李政枕著頭，翹腿躺了一會兒，聞聲內裡的人翻了個身，收回“呲”的一聲，像抽了口氣，以後再冇動靜。

周焱輕手重腳下了地，扒著牆板往內裡望，冇有人。

周焱定睛一看，驚奇：“垂釣竿？”

李政答案簡樸：“冇錢。”

那人閉著眼，已經熟睡，周焱靜了下，持續冷靜等著魚兒。

早前已經睡過幾個小時，李政現在不困，冇籌算補覺。

“……那能垂釣麼？”

李政低頭繁忙，周焱順著梯子往下爬，拖鞋太大，她爬了幾步，停頓一下。

李政說：“看看有冇有蠢魚。”

“為甚麼？”

“唔。”李政玩弄了一下垂釣竿，往水裡一拋。

李政躺了下來，頭枕在腦後。

“現在難，等霧散了好找。”

也不曉得昨晚如何刮到的，周焱看不到，隻能摸出一道劃痕，她反過手，摸瞎擦了擦，也不曉得位置準不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