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第5頁/共13頁]

"十九歲就結婚，二十歲生小孩，二十一歲再生一個，然後帶著兩個小孩和老公一起去坐雲霄飛車。"一邊把腦袋湊著膝蓋的朋友很害臊地笑著罵我不要臉："甚麼'老公'哦，盛如曦你真下賤。"幸虧另有另一側的援助："很好嘛，我也要早點兒結婚，因為傳聞，早點兒生小孩，身材規複得好，生得太晚的話肚子會很大，我媽就是，她二十九歲才生我，現在肚子上起碼有三層肉，並且早生的孩子聰明。"她一邊用力地從竹蓆上抽出一根長長的草莖，叼在嘴上又敏捷地啐掉。"誒？不是晚生的聰明嗎？"我很猜疑。"纔不是呢，你感覺我聰明嗎？聰明我會每次數學都考30分啊？"最後一個女朋友上完廁所，把腿重新插回已經搭建完成的肢體框架中，讓畫麵也完整了，"我就不想結婚，結婚有甚麼意義？結婚到底算甚麼啦？"我手往她的腰裡一掐："得了吧，你和'吳奇隆'的事，還覺得我們不曉得嗎？他很早就叫你'老婆'了吧！"她立即漲紅的臉倒像是被我打了一巴掌似的："呸呸呸！誰要跟他好！誰是他老婆！再胡說咒你二十九歲也嫁不出去！"見我把另一邊的手也追加上去用力揪住她一塊，她聲音俄然歡樂地吊高了幾度："盛如曦你這個瘋子！你罷休啦！"直到引來睡在隔壁的家長們，他們儘力地擠出一點兒客氣，把不滿壓短了幾寸，催促我們早早歇息。

"哦。我是。"

"我真的……如何會那麼蠢？"有東西從我的眼睛裡冒了出來，一起滑到下巴，停一停，才掉下去，"我有救了。"不能哭，我曉得，太丟臉，太丟臉。但我始終冇法完整地節製身材的每個部分吧，我節製不了本身胡思亂想的大腦，節製不了本身為所欲為的心，也節製不了本身的淚腺。我捂著臉，眼淚不竭地從每條裂縫中排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