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張張臉譜張張戲[第2頁/共4頁]

與白老爺子的見麵並未讓事情好轉，相反，事情反而愈演愈烈。

唐棣與太子自發受了捉弄，不好劈麵罵唐嬌，怕將她罵到敵方陣營去，就隻能遷怒探子，將他們一個個罵得狗血淋頭。

“我在茶鋪裡聽了很多故事，很多實在的故事。”唐嬌放動手裡的碗，從籃子裡撿起一張臉譜看著，“皇上和太子爭奪天下，劣等人爭的隻是一碗飽飯，有很多人用本身的故事跟我換一口茶水喝，我隻能聽著，但竄改不了甚麼……不過現在麼……”

過後，唐棣獲得了一張臉譜。

“把臉譜給我！”此中一個探子道，“陛下毫不會虐待你！”

太子搖了點頭，語氣沉重：“你隻顧著幫這些輕賤人，卻忘了父母大仇了嗎？”

“彆聽他的！”另一個探子道，“天下高低，誰不曉得唐棣的愛好是殺親戚！”

探子們也是血淚往肚裡流，昔日他們走在路上，威風八麵，行人退避，現在不消躲了，大家看他們如看彼蒼大老爺，連街頭的賴皮狗見了他們都會搖著尾巴，露齒而笑，彷彿他們是特地過來給它丟肉骨頭似的。

隻見或大或小，或方或圓，一張張木製臉譜躺在籃內，做工粗糙，醜惡不堪，數量雖多，但加在一起怕也賣不出三文錢。

太子蹙了蹙眉，冷酷道：“你指甚麼？”

唐嬌不籌算跟他們虛以委蛇，更不籌算戴上一樣的臉譜。

唐嬌摸了摸他們兩個的頭，劈麵前的探子道：“這兩孩子命苦，親爹命喪疆場，撫卹金少得不幸，全被母親拿跑了，隻能跟奶奶相依為命，為了養大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的奶奶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出來倚門賣笑，陪人一夜，隻要一文錢。”

陽光從窗外折射出去，落在籃內。

被不孝子趕削髮門，有家不成歸，大夏季隻能坐在家門口乞討的老婆婆獲得了佈施，兩個不孝子被官府中人帶去經驗了一頓，返來就將老母親接回家裡扶養，讓她能夠睡在能夠遮風擋雨的屋子裡，不必每夜每夜在家門前哭號。

說到這裡，她滑頭一笑：“太子和皇上會對它們感興趣的，它們每一張都很醜。”

那兩個孩子極瘦極小，一人抱著她一條腿，偷眼打量劈麵的探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