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心禪意·其四[第2頁/共4頁]

虛青攔住了諶郡守，便不得不擔起本來要施加在諶瑜身上的肝火：“我的府中有冇有妖妖怪怪，還輪不到你們這些江湖騙子來置喙。你們不過是看著小兒瘋魔，想來占點便宜罷了。管家，給他們點銀子，打發他們走！”

諶瑜冇有半句辯論，冷靜朝父親拱了拱手便往廳外去了。隻留下虛青三人站在原地，不免有些難堪拘束。

虛青笑道:“誠如所見，諶郡守要求得如此誠心，美意難卻。”見柯萌紋絲不動的模樣，虛青想到了一件事，隨口問道，“聽聞大夫需求辯白草藥，嗅覺多數活絡非常，不曉得柯大夫可聞出這諶府中一向遣散不去的味道，是甚麼？”

“你！”諶郡守怒瞪著她，手臂動了動，袖口隻上移了一寸便又放了歸去。他回身對諶瑜道：“既然之前罰你閉門思過，你卻還是不肯悔過，你現在便去祠堂跪著，甚麼時候復甦了，甚麼時候返來！”虛青等人自是不知，諶瑜之前惹怒了諶郡守，被他關著閉門思過了旬日才放出來。誰想諶郡守本日纔將諶瑜放出，他便故態複萌，也難怪諶郡守如此憤怒。

倒人胃口的人都走了，虛青怡然得意地坐下來夾菜吃。文霽風看他一眼，也跟著坐下。隻剩柯萌一個還傻乎乎地站著，不知所措的模樣。

諶夫人聽到他提到玖兒這個名字，神采頓時丟臉了幾分：“若不是夫君一向唸叨著要瑜兒同他大哥親厚和睦，瑜兒現在又如何能夠因為擔憂他大哥，變作現在這副模樣！”

虛青號召道:“柯大夫不餓？”

諶瑜領著三人到了前廳，廳中已經購置好了飯菜，家仆恭候在一旁。諶瑜引著三人入坐，口中客氣道：“冇有甚麼籌辦，粗茶淡飯叫三位見笑了。”虛青粗粗看了一眼，四喜丸子，紅燒豬蹄，鬆鼠鱖魚……這也叫粗茶淡飯的話，這位諶二公子是真的冇見過人間痛苦。

柯萌抿了抿唇，看著虛青的眼色帶著疑慮，卻還是答覆道:“不過是一種大戶人家常用的熏香，花香近似牡丹香氣，多為婦人所用。”

諶郡守的神采模糊發青，方纔怒然動手也冇有重視輕重，諶瑜的俊臉上印著一個鮮紅指模，很快便腫脹起來。諶瑜擦去唇角的一絲血痕，麵上的恭敬冇有半點竄改，腔調中不乏誠心道：“父親，明天我請了一名大夫和兩位道長替兄長看病。”

虛青悄悄窺視著諶郡守的神采，想著等他氣消一些就開口告彆。如果不能留下來，他和師弟夜裡潛出去也是一樣的，也不過就是費事一些，但是總比摻雜進彆人的家務事要輕易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