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道心禪意·其八[第2頁/共4頁]

文霽風眉間動了動，虛青笑道:“有了這東西，要想找到惠岸師父便輕易了很多，到時候還要費事師弟了。”諶府中除了臨時不曉得被藏匿在那邊的惠岸，虛青想不出來另有誰會是這金剛杵的仆人。

屋內有若隱若現的亮光透過窗子現出來。虛青同文霽風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上前。諶瑜的屋子，窗戶同房門都上了插銷，虛青為了不轟動他潛出來，實在費了一番工夫。

床頭上的那隻鳥，金色的翎羽上有異化著紅色的斑紋，看起來非常標緻，不時低鳴一聲，聲音非常動聽，隻是看模樣卻有些委靡。它看到了虛青和文霽風，隻是仍舊停在原處不動，隻用生了雙瞳的眼睛盯著他們看。眸生雙瞳，鳴聲似鳳，文霽風也是第一次見到重明鳥。

文霽風一驚，而後屏息凝神。純如說的鳥鳴聲纖細委宛，散在北風裡，偶然乃至會被院中樹葉窸窣的聲音袒護。清澈空靈的聲音似有似無，文霽風想起了柯萌提及昨夜聽到的鳥鳴。

撓了撓後頸，虛青低聲道：“這諶公子還真是心寬，這麼亮堂的一隻鳥，他竟然還睡得著覺。”文霽風看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提示他噤聲。

文人輕財，諶宴本就出身繁華世家，毫不會用這麼粗鄙的體例閃現財力，倒是臟了他的畫作。

“師兄？”文霽風抬高了聲音叫他，人已經站在了閣房隔斷的屏風邊上，亮光是從屏風後邊照出來的。虛青快步走上前，繞過繡著花開繁華紋樣的錦屏，後邊放著一張睡榻。窗幔冇有放下來，此時諶瑜正安生地躺在床榻上，床頭邊停著一隻金色的鳥。

虛青還需乘夜將畫卷送歸去，文霽風要施追蹤之術，也尚需求做些籌辦。師兄弟二人將金剛杵留下，尋人的事，隻能臨時壓到明日。

將純如收回傘中，虛青領著師弟直接便翻入了院中。也不知是如何回事，有師兄撐腰，文霽風莫名感覺底氣足了很多。彷彿回到少年時，但凡是他們兩個一同闖下的禍事，獎懲老是隻落在虛青身上。

虛青走的時候將他的佩劍帶走了，文霽風隻能取了斷塵凡和油紙傘。讓純如藏入傘中，免得撞上甚麼人。文霽風的輕功還算不錯，翻過諶府的屋頂高牆並不是難事。文霽風跟著模糊的鳥鳴，順著純如為他指導的路，竟到了諶瑜住的那處院落前。

“那方禁製現在還在嗎？”文霽風低聲問。

虛青道：“這個總得見過了才曉得。”虛青摸了摸肚子，“如果甚麼野鳥，便烤了做夜宵吃，叫它大半夜的不睡覺，擾人清夢。”文霽傳聞言，嘴角不自發地微微勾起，隻是隱在夜色裡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