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豈曰無衣·其十[第1頁/共4頁]

“那他們如果圍而不攻呢？”吳集又問。

吳集語塞。虛青心有成竹，早就做了考量，現在的西戎已是進退維穀。即便西戎可汗肯退，他部下的那些兵士也一定情願聽他的話。與其如許，倒不如一鼓作氣。好勇善戰可以是傷人的刀子，也可以是自殘的凶物。

“看來師兄已經措置好了。”文霽風猜想。

“兩軍尚未交兵便死了這麼多人，你如果西戎，你肯這麼退去嗎？”虛青反問。

那聲音不再言語。

“統統都已經籌辦安妥了，師兄不必擔憂。”文霽風低聲同虛青說道，即便他一貫心性淡泊，本日同這些鐵衣肅殺的兵士們站在一處，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浩大彭湃。

護腕上閃過一絲暗芒，隻要虛青才氣聽到的渾厚之聲響起：如果當初有你們助陣，我的這些弟兄也不必折損於此。

屋外喊殺聲重了起來，異化著號角和戰鼓聲。吳集擔憂地走到房門外張望了兩眼，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畢竟虛青這個主將，給下的號令不過是監察各方戰況，除卻等著烈火為訊，甚麼安插都冇有傳下。

那聲音久久未答，比及虛青覺得他不會再說其他時，卻忽聽得一句：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將士趕緊領命，目送虛青師兄弟二人分開的眼中儘是敬意，大將軍公然不負戰神之名。

或許這個陣法帶來的絕望與悲忿，纔是虛青真的想要的。

虛青話音剛落，吳集瞥見一枚巨石未撞上甚麼，便被彈射歸去。這八門陣首尾聯環，成陣後便是一座死陣，僅憑這凡人之力，如果不消性命去填，決計冇法攻破。

虛青俄然想到了甚麼，敲了敲護腕道：反正我是來滿足你的遺言的，你無妨奉告我，你對這裴凱風裴將軍，到底是不好推委，還是心中喜好？

虛青瞧了他一眼，笑道：“若不是師弟想出這個陣法，我也無可串連。西戎退去以後，師弟定然是要記上頭功的。”

虛青低聲笑了兩聲，師弟的臉皮也未免太薄了些。真想早日擺脫這些東西，早早帶師弟回仙室山去。而後――

吳集欣喜過後，又開端憂愁，“這陣法總有停止的時候，文道長可有甚麼掌控？比及陣法停下了，又當如何？”如果此役勝了，他們定然還是要在坤城表裡來往的，吳集非常篤定這陣法能夠停下。外邊的西戎人也不是傻子，如果同他們耗上，定是玄鐵軍虧損。

長桌以後，虛青轉著本身腕上的鐵製護腕，心中暗道：我做的這一番安插，元將軍可還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