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寘彼周行·其六[第1頁/共4頁]
發覺到歡然望過來的目光,傅丹生道:“不過是些雕蟲小技,我專於丹道,能做出這麼一塊玉佩已是艱钜。”言下之意就是不承諾。而歡然也不是第一日熟諳傅丹生了,曉得他最不喜好的事就是旁人動他的東西了。
“掌櫃的來二兩雄黃!”虛青呼喊了一聲。
文霽風道:“這玉佩應當是歡然的。”方纔歡然就是站在這個位置。
“傅前輩盯著我師弟做甚麼?”虛青和文霽風二人本來就毗鄰而坐,邊問邊笑著瞅了瞅文霽風的俊臉,左手掛在他肩上,“莫非是本日才發明,我文師弟長相俊美、玉樹臨風嗎?”
虛青笑了笑,一本端莊道:“曉得了師叔身子衰弱,這幾日又是換季,極易傳染風寒,便和師弟一起去沽了些酒返來。”說著虛青將手中提的酒罈子放在了圓桌上,“稍飲一些黃酒可舒經活絡,恰好暖暖身子。”
兩人相談甚歡,又說了幾句,文霽風和虛青才從藥鋪中出來。聽了虛青同那藥鋪伴計的說話,文霽風模糊猜到了虛青想做的事,卻又不甚瞭然。虛青心中對熏陶一向有所猜想,文霽風是早就曉得的,隻是想到先前他提及傅丹生的密意,文霽風又不太肯定。
很久,傅丹生從袖中摸出一個錦囊放在桌上:“這是我偶爾獲得的錦囊,能護佑安康,不過內藏咒術,不得等閒翻開。”見熏陶微微暴露笑意,傅丹生冷聲道,“給你的那些東西,即便冇用,你也好好收著,決然不能借花獻佛。”
玉佩動手冰寒,黑中透青,上邊不像平常的禁步玉佩那樣,雕鏤蘭芝香草或是麒麟蛟龍,而是刻了一隻烏黑的長蛇。虛青將玉佩提起來,湊到日光下看了看,黑蛇身上的鱗片斑紋看起來都非常清楚。
歡然冇有坦白,點頭稱是,心中模糊有些不太妙的預感。這些光陰,他冇少蒙受虛青的逗弄,隻是他又抓不住甚麼錯處,隻能憋著一股氣。
“師兄是想拿這酒嚐嚐陶師叔,還是傅前輩?”文霽風問。
虛青將玉佩丟到師弟懷中:“或許是當作了傳家寶交給了歡然呢。師弟你先收著。他們一時半會應當顧不上我們,我們恰好出門一趟。”文霽風收好了玉佩,便糊裡胡塗地跟著虛青出了門。貳心中悄悄鬆了口氣,虛青彷彿終究變得普通起來,規複了本來愛玩愛鬨,成日不著調的模樣。
傅丹生微微嘲笑,虛青麵帶淺笑回視他。
虛青主動告了罪,熏陶問道:“二位師侄來了好多日,都不如何出門玩樂,本日不曉得是去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