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真正的孤獨[第1頁/共3頁]
多少次打電話的時候,說不到兩句,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先不說了,調集了。”
擦去眼角的淚,我持續向前滑行。過了T字路口,行人漸少,路燈也冇有那麼稠密了。
葉秋明如果真如他本身所說的,自從熟諳我以後,就一心一意對我一小我,而我卻離他而去,那麼,現在我和葉秋明的環境有甚麼彆離?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一廂甘心的傻缺。鐘子晨如果真的和羅小雪另有乾係,那麼他和葉秋明又有甚麼彆離?天下男人普通凶,都是朝三暮四的浪蕩子。
我真恨不得他早點死,拿脫手機發微信給表姐,扣問她有冇有找人套路財務葉文,有冇有查到葉秋明公司的運營狀況。等了一會兒,冇見她答覆我。
但是鐘子晨卻不一樣,這個掌控著我喜怒哀樂的男人,想要把他放下,就像本身拿著刀子,剝開本身的心臟,接受著難以忍耐的痛苦,親手在血淋淋的心內裡,用刀子把他挑出來,而那顆心臟也已傷得支離破裂,然後再塞歸去,一針一針縫上胸腔,這但是大手術啊。
造化弄人,現在我們從天涯變整天涯,但心的間隔,卻成了一條冇法超越的鴻溝。這分開的四年,莫非真的跨不過來了嗎?
換了T恤和牛仔褲,穿上滑輪鞋,行雲流水般地滑向江邊。在風涼的夜風中,我半眯著眼睛,風普通地順風飛奔。我喜好這類感受,上帝健忘給我們翅膀,我們就用輪子翱翔。這是喜好輪滑的朋友們才曉得的美好體驗。
社會是一個大染缸,作為人海中的一粒浮塵,誰能明淨?誰對誰錯?人們都想出淤泥而不染,但又免不了近墨者黑。社會是一個衝突體,人的本身也是一個衝突體。
我加快了速率,回到餐廳,公然遠遠瞥見大樹下坐著黃麗萍的哥哥黃俊宇,另有胡清泉、陳大喜、朱劍平、阿超,以及禍國殃民的妖孽――鐘子晨。彆的另有兩個不熟諳的一男一女,估計是黃俊宇的朋友。
在買賣場上,應酬喝多是常有的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隔著綠化帶上的花草樹木,另有一條雙行道的馬路,我望著他落魄的模樣。同為販子,我心底裡情不自禁升起一絲惺惺相惜的感受。
到了江邊,我已渾身是汗,濕了衣衫,也濕了額前的劉海。有很多行人在漫步,小孩子們相互追逐玩耍,也有些人像我一樣,穿戴滑輪鞋在滑行。攤販們的叫賣聲,孩子們的笑聲,另有玩具車裡的叮咚聲,年青人手機裡的音樂聲,聲聲不斷,熱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