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雪崩[第2頁/共4頁]

陸建中跪下去，大聲道：“爹爹，是我冇教好他。但他本意也是為了家裡好……”

陸紹道：“他再拋，也不成能比本錢低。”

“剛傳來的動靜陶家前兩天與大榮那邊去的一個客商做了一筆買賣，談成的價整整比我們開的低了三成。現在大榮那邊的價已經在跌了。”

碎雪異化著凍雨下來斯須就把人的眉毛碎髮給浸濕並凍成了紅色的一片。陸紹騎馬奔進他新建的毛織坊時，他手底下參與毛褐買賣的管事們正擠在兩個燃得通紅的大炭盆邊，交頭接耳：“老方這些日子一向留在這裡不走，現在俄然走了，莫不是與陶家已經奧妙說定了罷？”

是夜，聚賢閣裡一片燈火光輝，陸老太爺獨坐在榻上打棋譜。他還是腰背挺得筆挺，但那稠密的，能夠表達很多種情感的眉毛卻似俄然落空了活力，暮氣沉沉地耷拉在眼睛上方，把他的眼睛遮得更深。陸緘、範褒立在一旁，都是一臉的凝重誰也不敢出聲打攪他。

“你好大的膽量！”陸建中倒吸了一口冷氣，指著陸紹睜圓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陸緘與範褒持續陪站。誰都看得出來老爺子內心有氣，如果陸建中與陸紹在這氣天然要朝著那兩個身上使，但現在那兩個不在，就隻要他二人接受了。

父子二人出了房門，尋了個開闊無人的地帶站著，陸建中吐出一串白汽：“你籌算如何辦？莫非之前你就半點端倪都冇看出來？”

“我扛得住。”陸緘把林謹容給他做的氈襪換上，覺著熱氣把腳心包裹住了，內心也跟著和緩安寧下來，眉眼間光彩活動：“既然敢做，便要有接受結果的籌辦。就算是祖父雷霆大怒又如何？被人榻了耳光卻不敢還手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當家人。”

又有人罵老方：“老狐狸，買賣不成仁義在，做不成便宜買賣也就算了，臨走還要嘲笑我們把毛褐當作銀子賣。就他這句話，弄得上門問毛褐的人都不肯出價，死死地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