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眼色[第2頁/共4頁]

彩虹卻不肯走，抽抽搭搭地要給她施禮：“奶奶，奴婢……”

少傾，豆兒走了出去，小聲道：“奶奶，本日您在前頭，我們房裡產生了點事。”

林謹容歎了口氣，叮嚀她道：“先下去罷。”

被她戳穿，陸緘放在頭上的手立時頓住，好一歇才低聲道：“你莫怪我，我是怕你鑽了牛角尖。這景象，留在這家裡，怕是一向都好不了。”家裡人都覺得林謹容不能生，他倒是曉得為甚麼不能生。

豆兒見她掀了簾子，還不敢抬眼看她，隻垂著眼道：“已是催第二遍了，傳聞老太爺喝得有些醉了。”

林謹容嘲笑了一聲。桂圓裝了這麼久的和順，畢竟是忍不下去了，此人再留不得了，不然她這房裡隻怕要被攪得天翻地覆，最後她還得替桂圓擔這名頭。

豆兒見她嘲笑，心中忐忑：“過後我伶仃問了彩虹，她說的確是她弄壞的，剛纔隻怕就是想和奶奶討懲罰的。”彩虹固然承認，但也不見得這事就是真的，彩虹隻怕是以為，這是林謹容授意給的上馬威，又或許不敢獲咎桂圓，總要把這口氣給吞了。

陸緘輕聲道：“阿容，你曉得麼，新婚當時候，我……”

林謹容接疇昔看，但見那書封麵尚且無缺，冊頁倒是被撕了一個大口兒，上麵還沾了汙漬，不由皺眉道：“如何回事？”

話未說完，就聽豆兒在門外小聲道：“奶奶，前頭令人來催了。”語氣十二分的嚴峻羞怯，又帶了幾分不忍心。

“好。”林謹容將手放在膝蓋上，正襟端坐，做出一副當真聆聽的模樣。

林謹容笑笑，隨便對付了幾句。忽聽不遠處屏風隔斷的男客那邊“轟”地一聲笑起來，有人喊道：“本日不把二郎灌醉，反倒顯得我等冇出息了。”自此，喧鬨聲不息，都是勸酒的。

林謹容垂著眼立了半晌，抓起他的頭髮悄悄沖刷。陸緘悄悄出了一口氣，坐著一動不動，眼睛也不眨地看著屏風上繪的那枝風荷。屋裡光芒流浪，水汽氤氳，的香味似有似無，二人俱是沉默不語，卻非常的安寧。

陸緘也不勉強，更不急，慢吞吞地清算，一會兒讓她幫手拿外袍，一會兒請她幫手梳頭，一會兒又問她鞋子在那裡，折騰很久，方清算安妥，看定了她道：“今後莫要再叫那甚麼彩虹在我麵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