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4頁/共4頁]

“公主莫不是忘了？”她就這麼跪著，低眉紮眼地開口道，“年前十一月初九，奴婢從掖庭回尚宮局，在永巷遇著……”

就比如當日在禦花圃，她倒逼陳貴妃，最後由皇上出麵措置那樁事；又比如現在，她倒逼錦成，惹得太後對錦成不悅。

這丫頭的確是能言善辯，與旁人爭辯甚麼，必然是先祭出個大事理擺著，然後言辭間觸怒對方，一步步誘著對方往圈套裡跳。

原覺得她會抵賴一二，卻冇想到竟然認得這麼痛快，安平長公主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倒是說說，你錯哪兒了？”

“你猖獗，”錦成見她巧舌如簧挑釁是非，又嗬叱了一聲，氣得臉都紅了，“想罰你便罰你了，難不成我一個公主，還冇資格措置你一個奴婢嗎？便是要了你的命，又如何？”

薄太後又向花嬤嬤道：“你平素裡同我提起她，老是說甚麼脾氣和順，現在我倒是開了眼了。”

沈瑜抬眼看向她，低聲笑道：“如許……那奴婢就明白了。”

沈瑜向她磕了個頭，方纔道：“長公主有所不知，奴婢當時在大雨中跪了好久，幾乎喪命，昏倒數日方醒。半夢半醒之際，奴婢便想著，此番如果死了未免也太虧了，豈不是連為何死的都不曉得？”

“這……奴婢也未曾想過，她竟然有這模樣。”花嬤嬤見薄太後並不似活力的模樣，笑道，“早前聽聞禦花圃之事，奴婢還總覺著不像是辰玉能做出來的，現在倒是信了。”

這大殿當中有太後、皇後、安平長公主和錦成公主， 她方纔回話之時聲音都有些顫， 難以設想沈瑜如何敢在這類環境下直指錦成公主來詰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