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塗山神（1）[第1頁/共5頁]

“多管閒事，人家哭不哭跟你甚麼乾係！”白靈彷彿餘怒未消，嘴一撅不悅道。

“冇用的，山神隻要十四歲以下的童男童女你又不是不曉得，你去不但枉送性命，還會惹得山神起火，給村莊帶來災害啊！”那長老說著也動了情，一張枯木般的臉上是老淚縱橫。

庚辰隻傳聞神靈賜福免災，哪見過要生吃活人的，當即就要進山找阿誰甚麼塗山妙算賬。白靈從速一把拉住他，又問眾村人道：“既然這裡如此糟糕，你們為甚麼不出去搬救兵呢，直接分開也行啊？”

庚辰少時被部落裡的人像瘟神一樣對待，出山後因為火麟獸在身邊也冇幾人敢靠近，哪見過這類場麵，從速手忙腳亂地把世人都扶起來。白靈看得暗笑，接著向那長老扣問事情的來龍去脈，長老也不坦白，詳詳細細地把顛末說了一遍。

庚辰、白靈都是十三四歲的半大少年，眾村人不知何時來了這麼一對金童玉女，一時候都有些發怔。那長老打量了兩人一番，歎口氣一擺手道：“小孩，這裡冇你們甚麼事，還是快點走吧，遲了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情勢比人強，世人見抵擋不了隻好先承諾下來，等他走後當即和四周的幾個村莊共同參議對策，最後決定把四周村落的丁壯男人都調集起來，一起去指定的處所肅除這個禍害。

明天又到了祭賽的日子，那捧首痛哭的兩家抽中了彩簽，兩個小後代就是祭品，是以他們才抱著孩子哀聲哀號。

隻見村口中間地上坐著兩家人，一家圍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一家圍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哭聲恰是他們收回的。四周的人有的麵露激憤之情，有的則有憐憫之色，有幾個則小聲勸他們順從運氣的安排。

火麟獸看都冇看他一眼，扭頭扭頭嘰裡咕嚕地和山魈說了起來，也不曉得兩個不會說話的傢夥如何交換的，那山魈竟然直點頭，氣得庚辰差點冇罵娘。

“山神又如何，路上很多人還以為山魈就是山神呢，還不是成了你的坐騎！”

庚辰一臉的難堪、無法外加戀慕妒忌恨，實在不曉得說甚麼好了。又掃了一眼火麟獸，心說你個混蛋，讓我騎一下能死啊！

隻是那“塗山神”像長了千裡眼、順風耳一樣，不等世人解纜就提早攻了過來，直接把調集起來的懦夫打殺了大半。其彆人都嚇破了膽，再也不敢抵擋，隻能每年遵循他的要求供奉童男童女。

庚辰那裡曉得人驚駭的時候應當是甚麼模樣，剛想說話猛聽山神廟後的穀中傳來一陣嗚嗚的風響，曉得山神了，和白靈對視一眼當即都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