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當年[第4頁/共5頁]

冇有抵當的餘地，也冇有抵當的能夠，乃至連抵當的動機都來不及升起。

音爆之聲不斷於耳傳來，一道火紅流影自青龍山而起，轉眼劃破天涯，南宮便已消逝原地。肉眼可見的，流影過後，天空中呈現了一道冗長的紅色湍流，如同天之痕。

說到這，二先生笑了笑，然前麵色垂垂降落。

一見到這中年人，影象便如潮流般紛至遝來，變更瓜代，最後的最後，便終究定格在老皮匠死前的笑容。

但是若細心一看，便不難發明，自他的嚴肅當中，還帶著一抹高傲的謙虛。這類謙虛，就如同王下之臣，帝下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給人一種“天上地下，吾為第二”的感受。

轉眼間，那股氣味就已經靠近了數十裡之多。就在這時，南宮俄然動了，或者說，是終究動了。

南宮眼中最後的一絲腐敗，終究完整消逝，完整墮入了心魔的狀況。他暴然大喝一聲，電閃而至，猛的一拳擊出。

“父榮，則子死！”

轟！

因而南宮就下去了。

那不是他的翅膀。

“子榮，則父枯。”

“因他若枯，不日，全族將儘毀於餘洛之手！”

轟轟轟！

――精確來講，是三十個呼吸。

“而後便有了你……”

“那一年，餘家乘機入侵，中洲烽火延綿，民不聊生。”

但是想深一層……

這類感受是如此的奇妙，又如此的天然，彷彿隻要見到他，人們就會自但是然的想起這句話。更彷彿，這句話是天生為他而設。

“所幸大嫂賢能，深得民氣。自此，族中反對之聲，垂垂消逝。乃至有人但願，能夠藉此姻緣，化解兩大師族之間的萬事宿仇……”

那是一種棋逢敵手的鎮靜，以及一戰到底的巴望。

這又是一種何其諷刺、何其絕望的光榮啊！

“不成解，就隻能破！

統統的悔恨，統統的不甘，統統的哀思，統統的力量，全都融彙在這一拳當中。這一刻，就算是天，也攔不住他這一拳！

還是一樣的那句話，還是一樣的那輕描淡寫的一拍，南宮便再次墜落雲端。三個呼吸以後，紅線再現，然後消逝，然後再現，然後消逝……

“餘家詭計敗露以後，舉族震驚，皆言將你正法。但是你父敬愛子心切，不保全族反對，儘力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