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詩經/小雅·節南山之什[第1頁/共4頁]

彼何人斯？居河之麋。無拳無勇，職為亂階。既微且尰，爾勇伊何？為猶將多，爾居徒多少？

抑此皇父，豈曰不時？胡為我作，不即我謀？徹我牆屋，田卒汙（注）萊。曰予不戕，禮則然矣。

我龜既厭，不我告猶。謀夫孔多，是用不集。發言盈庭，誰敢執其咎？如匪行邁謀，是用不得於道。

踧踧周道，鞫為茂草。我心哀傷，惄焉如搗。假寐永歎，維憂用老。心之憂矣，疢如疾首。

燁燁震電，不寧不令。百川沸騰，山塚崒崩。高岸為穀，深穀為陵。哀今之人，胡慘莫懲？

奕奕寢廟，君子作之。秩秩大猷，賢人莫之。彆人故意，予揣測之。躍躍毚兔，遇犬獲之。

巧舌

如何昊天，辟言不信。如彼行邁，則靡所臻。凡百君子，各敬爾身。胡不相畏，不畏於天？

驕人好好，勞人草草。彼蒼彼蒼，視彼驕人，矜此勞人。

彼何人斯？其為飄風。胡不自北？胡不自南？胡逝我梁？祇（注）攪我心。

謂山蓋卑，為岡為陵。民之訛言，寧莫之懲。召彼故老，訊之占夢。具曰予聖，誰知烏之雌雄！

家父作誦，以究王訩。式訛爾心，以畜萬邦。

小弁

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彼譖人者，誰適與謀。

維曰予仕，孔棘且殆。雲不何使，獲咎於天子；亦雲可使，怨及朋友。

彼何人斯？胡逝我陳？我聞其聲，不見其身。不愧於人？不畏於天？

悠悠昊天，曰父母且。無罪無辜，亂如此幠。昊天已威，予慎無罪。昊天大幠，予慎無辜。

捷捷幡幡，謀欲譖言。豈不爾受？既其女遷。

悠悠我裡，亦孔之痗。四方有羨，我獨居憂。民莫不逸，我獨不敢休。天命不徹，我不敢效我友自逸。

萋兮斐兮，成是貝錦。彼譖人者，亦已大甚！

十月之交

潝□訿□，亦孔之哀。謀之其臧，則具是違。謀之不臧，則具是依。我視謀猶，伊於胡厎。

彼有旨酒，又有嘉肴。洽比其鄰，婚姻孔雲。念我獨兮，憂心殷殷。

正月繁霜，我心哀傷。民之訛言，亦孔之將。念我獨兮，憂心京京。哀我謹慎，癙憂以癢。

哀哉不能言，匪舌是出，維躬是瘁。哿矣能言，巧舌如流，俾躬處休！

魚在於沼，亦匪克樂。潛雖伏矣，亦孔之炤。憂心慘慘，念國之為虐！

弗躬弗親，百姓弗信。弗問弗仕，勿罔君子。

相彼投兔，尚或先之。行有死人，尚或墐之。君子秉心，維其忍之。心之憂矣，涕既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