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銷愁戟 第廿七章 河瀆神[第1頁/共5頁]
但他搜遍了每一個角落,卻也尋不出片紙隻字,更尋不出涓滴異狀。
屈婉茹道:“我曉得你要來找我報仇,但你卻怎能找到這處所來的?”
屈婉茹道:“你既已等了十五年,又何必在乎多等這一時半刻?”
她抱緊那骨灰瓶,便要縱身躍下。
嚴鐵歆淺笑道:“如此深夜,你竟然另有雅興遊湖。”
常千山奸笑著站在她身後四尺外,掌中兵刃還是那根沉重霸道的勾魂引鬼幡。
梁定庵笑道:“另有兩個。”
接著,便聽得鐵夫人屈婉茹的語聲道:“我歸正已必死無疑,你何必還如此焦急。”
這屋子裡既然每樣東西都被放在最安妥,最公道的處所,那麼,這髮簪也應當在打扮台上纔是,現在怎會在這蒲團上?
常千山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道:“我為了要找鐵老頭子報仇,已等了十五年了!”
一人哈哈笑道:“你既不肯讓我沾著你一根手指,我也都依了你,現在你為何還不跳下去?”
他俄然說出這句話,雷模糊聽得莫名其妙,正想作色,誰知嚴鐵歆卻已抬高語聲,倉促說道:“帶著你的馬,在南門外等我,此事乾係首要,可否揭開統統的奧妙,就全都在此一舉了。”
嚴鐵歆在山腳下尋了家安妥的樵戶,寄下了馬,便立即趁著朝陽上山。
嚴鐵歆回到岸上時,隻覺精力從未如此充分過。
雷模糊冷冷道:“你死不死都冇乾係,卻千萬不能傷了我的馬。”
這獨特的“少年”也不知為了甚麼,站在那邊,竟似癡了。
嚴鐵歆大笑道:“你曉得我本來就是個不醉無歸的酒徒,為何不問梁定庵,反來問我?”
那青灰色的蒲團上,隻留下一根烏簪,烏簪上還遺留著一縷淡淡的髮香。
有些人,像是七天八夜不睡覺也冇乾係。
他還要儲存力量,做更首要的事情。
朝陽,映得那石梁閃閃發光。
話未說完,嚴鐵歆早已長笑縱馬轉首向西而去。
那模樣當真是高興已極,看來就像是用鞭子也趕不走他的了。
常千山大笑說道:“如此奧妙的處所,但是誰將你帶來的呢?那人總該曉得你住在這兒吧!”
梁定庵道:“月夜小西湖,獨上立雪亭,貧道覺得他就是嚴兄,正想疇昔說話,不想嚴兄卻已在這裡呈現了。”
隻見雷模糊癡癡的凝睇著湖心,眉間竟似有說不出的愁悶之色。
嚴鐵歆現在哪有下棋喝酒的興趣和餘暇。
毫無疑問!
她麵上仍蒙著那層黑紗,手裡卻抱著鐵老幫主的骨灰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