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銷愁戟 第四八章 川撥棹[第1頁/共5頁]

這句話隻是在波斯王內心打轉，紅鬍子卻說了出來。

現在，梁定庵已沉下了臉，再也瞧不見笑容。

他一麵說著話，一麵除下了帽子，極謹慎地將頭上假髮也剝了下來，暴露了他的廬山本來臉孔。

他忍不住長歎一聲，道：“隻可惜嚴鐵歆不在這裡，不然……”

強風吼怒而過，煙霧雖濃，也禁不起大草原上的暴風。

波斯王咬著牙，厲聲道：“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有些事明知不能做，還是非做不成。攴”

嚴鐵歆苦笑道：“我也曉得我的缺點，那就是我實在將你看得太重了！以是，我固然曉得世上有些無恥的儒夫，為了逃生，不吝詐死，但我卻從未想到風騷蕭灑，才藝無雙的“翹首才子”梁定庵，也會做出如許的事情來？”

他嘎聲道：“屠龍會腐敗分堂那姓趙的和嚴鐵歆又有甚麼仇恨？”

歎了口氣，他又道：“隻可惜，我那位曉得審時度勢、改過改過、勇做好人新朋友，卻恰好死在了你這老朋友的手上！”

隻聽趙步軒大笑道：“故伎重施，的確不智，但戔戔鄙人還不致如此笨拙，特彆在絕頂聰明的銷愁戟嚴鐵歆麵前，我又怎會將一樣的體例用兩次呢？”

“趙步軒”笑道：“我曉得你內心很難受，因為縱橫無敵的銷愁戟嚴鐵歆，本日也會一敗塗地！”

嚴鐵歆道：“但隻要這一個線索，還是冇法揭露秋水伊的奧妙，隻可惜二十年後，世上卻恰好有了個好管閒事的銷愁戟嚴鐵歆，嚴鐵歆又恰好和茅雨綺女人的兩個兒子談得來，並且還不幸由朋友變成仇敵，竟將這段已垂垂被人健忘的武林秘事，又重新翻了出來，這天然是茅雨綺女人永久也不會想到的。”

現在雖還未到戌時，暮色卻已很深。

第四八章川撥棹

頓了頓，她才接下去道：“並且，我還要奉告你，世上最體味你的人，毫不會是你的朋友，必然是你的仇敵，因為隻要你的仇敵，才肯下苦功來研討你的缺點。”

梁定庵沉默半晌，緩緩道：“不錯，你既已曉得秋水伊就是我‘翹首才子’梁定庵的母親，就會想到梁定庵在中原慘敗後，就出關來投奔母親！”

歎了口氣，他才接著道：“更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殺了堂主趙步軒，本身扛起了屠龍會腐敗分堂的大旗！”

又頓了頓，他才接下去道：“更不幸的是，他可巧也是我銷愁戟嚴鐵歆的新朋友！”

秋水伊道：“隻怕是冇有這機遇了，你們也用不著再等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