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閨門劄記

錯調脂粉[第1頁/共5頁]

霍懷勳見他摸傷竟摸得情義綿綿,道:“甚麼野貓,是你相好吧。看是哪家婦人,竟敢傷了現在郡王下頭功臣,待爺拿了,給你出口熊氣。”

故此,哪家哪戶都將契書找個家中堅固地兒,鎖得蚊子蒼蠅都飛不出來。

這話旁人隻當誇獎,實則滿滿嘲弄諷刺,柳嵩內心明白,臉上悻悻,卻也隻利索叮嚀鋪內僮仆去煮茶搬椅,又畢恭畢敬將人請到香鋪裡堂去,拉攏門簾,將下人十足遣散。

那姐夫不賣這塊地兒啟事,柳嵩曉得約莫有二。

霍懷勳曉得柳嵩奪目,也不擔憂他糊裡胡塗說溜了口,對勁點頭,又將此次來目說了,為表嘉許,給了一筆大買賣機遇,說是天子老頭兒酷好玩燈,宮裡頭一個月得費十幾萬斤黃蠟,弄得現在京內蠟源緊俏得很,供不該求,連都城裡百姓臣子家都可貴用蠟了,這信兒還冇傳到外埠,提早跟柳嵩放個風。

嫋煙傾前兩步,將袖內紙條奉上。柳嵩接來一看,是一張送貨單,恰是送給縣太爺刁大人家中兩房妻妾。

竇小鳳先一步走到櫃檯前,將案麵上賬簿錄本撿起來,瞟一眼柳嵩:“喲,柳公子這小舅子當得好,給姐夫哥看鋪子可真是心極力啊。”

霍懷勳嘲笑:“已經嫁了你家啦?難怪另有婢子使喚跑腿兒。”

柳嵩不曉得這霍爺為何很有些記恨歡娘似,見他神采欠都雅,道:“那歡姨娘現在正幫香鋪摒擋一些事件。”

白契則相反,是買賣人之間暗裡立條約,不顛末官府手續,契書上隻需買賣當事人兩邊,再找個街坊支屬當見證人,一起具名蓋印,也不須找官府征稅銀,故此衙門那頭並不備案,契書僅兩名當事人各儲存一份。

此人恰是伴隨昭武校尉一道來肇縣副尉官兒竇小鳳,也是郡王府出身閹奴,自幼嶽河郡王中間服侍著長大。

本朝閹宦之職大半隻司府邸外務,不得超越政事,不得插手軍權,可這竇小鳳被主子諫上,弄了個副尉軍官職銜,可見極其得寵。

那姐夫哥就是個斷念眼兒,以孝為大,怎會違逆了祖宗遺訓?天然是天價也抱了不罷休。

霍懷勳借柳嵩這鄭家內鬼,郡王麵前再加一功,表情極好,不免俊眸斜挑,打起趣兒:“你那臉是被你婆娘抓?這回發了財,親都來不及,再捨不得撓你了罷。”

嫋煙遵著歡娘話,靠近低語:“刁大太太夙來有狐臭之症,這事兒舉縣都知,茉莉與桂花氣味夙來脂粉內是數一數二烈,她一貫就不消這類濃香,而那二姨太正身懷六甲,桃花活血,香臍催產,都是眾所周知影響孕體發物,又怎能用得了桃花香臍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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