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抄家抵債[第2頁/共3頁]

蕭瑾言聞言緩緩開口，聲音降落而果斷：“侍中所言，雖與真相大抵不差，卻也不乏添油加醋，誹謗微臣之嫌。想當初，遵循禮數與商定，我本應迎娶庾家嫡女珍兒為世子夫人，那是多麼風華絕代的女子，與我門當戶對，天作之合。但是，不成想，侍中大人竟擅自做主，將庶女馨兒許配於我，這不是看不起我們齊國公府嗎？我是以便提出讓嫡女珍兒為我妾室，侍中大人又果斷不允。即便如此，馨兒就算是庶出之女，好歹也是宰相之女，是我齊國公府堂堂正正的世子夫人，那嫁奩竟微薄至極，恐怕還不及平常郡守、縣令之女出嫁時的半數。此情此景，我蕭家討要些微彩禮，以慰心中不平，想來也並不過分吧？”

“太子殿下，請您為微臣做主啊！”

庾進趕緊假裝一臉不幸樣，哭訴道：“太子殿下，蕭瑾言阿誰隻會玩女人的紈絝，竟企圖強納微臣的嫡女珍兒為妾！珍兒，那是微臣的心頭肉，微臣怎能眼睜睜看著她落入虎口？微臣搏命回絕，卻換來蕭瑾言更加猖獗的抨擊。他不但不滿足於此，還獅子大開口，索要微臣為庶女馨兒籌辦的彩禮——整整五千萬兩白銀！微臣雖略有家資，但那裡拿得出如此钜額的銀兩？可蕭瑾言全然不顧，竟揚言要強搶微臣府上的財物，以充作彩禮之資！”

庾進聞言，神采刹時變得烏青，他幾近要跳起來辯駁：“太子殿下，珍兒多麼身份，如何能給阿誰紈絝做妾？再者說，您可知那蕭瑾言所謂的彩禮，的確就是個無底洞，他那裡是在索要彩禮，清楚是在變相地欺詐訛詐，這是要抄了老臣的家啊！”

庾進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心就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普通，疼痛難忍，隻好勉強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乾脆給蕭瑾言補一些彩禮吧。”

而蕭瑾言的目光敏捷被一幅幅掛在牆上的寶貴書畫所吸引，他緩緩走近，指尖悄悄滑過那細緻的宣紙，彷彿能感遭到畫中人物的呼吸與感情。

庾進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告，幾分無法，他深知這件藏品不但僅是財產的意味，更是他平生保藏的精華地點。

王右軍，也就是王羲之，東晉聞名書法家，可謂書法界的王者。

此中，一幅王右軍的真跡尤其惹人諦視，那流利的筆觸、通俗的意境，讓人不由為之動容。

庾進滿臉笑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太子殿下，老臣那嫡女珍兒，那但是老臣心頭的一塊肉，將她嫁給蕭瑾言阿誰申明狼籍的紈絝糟蹋，老臣實在是於心不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