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頁/共5頁]

“不說你阿誰喬姨娘了。”羅老太太颳了刮宜寧的小鼻子，看她抬起一張稚氣的小臉，那五官樣貌的確是像母親的。

宜寧也擔憂本身這小身子骨不可，如果有甚麼不適的雪枝也好照顧著，點了點頭應了，叫鬆枝等人退了出去。

“六姐說的也是。”宜寧安穩隧道。

宜寧抬開端看著顧女先生。

這顧女先生極重端方，又是個油鹽不進的主。羅成章就是看中這點，才請她來講課。不然平常的女教員如何製得住小宜寧的脾氣。

顧女先生終究還是忍不下去了，放下書冊道：“七蜜斯，您可否讓您的丫頭退出去？這進學又不是來吃苦的，是受賢人教誨，明理通達。您這番做派今後大師都學了去，這屋子裡端茶的端茶，捶腿的捶腿，大師可還如何學？”

喬姨娘卻正站在門口望眼欲穿。

顧女先生上課的時候便總盯著雪枝。

但是現在說得宜寧都有點怒意了。

平心而論，她還是很佩服她的。畢竟誰都不敢惹這小祖宗，顧女先生卻一派正氣，彆人不敢惹，她偏看不慣小宜寧的風格，就要犯這小祖宗的不痛快。

宜寧揉了揉鼻子，感覺是有點頭暈：“能夠是吹著風了吧。”

羅成章看著她和順如水的眼眸，更被她的密意打動。不由攬住了喬姨孃的肩，悄悄道：“月蟬，彆人皆愛我權勢，我卻知你待我最至心，你不消說，我天然不會虐待了你……”

羅老太太也冇有管孫女如何吃糕點的。想了想，笑道：“你的母親是個非常好的人。她十歲的時候你的外祖母劉氏亡故，還是你舅母把她帶大的。彆人家的嫂嫂和姑子老是有衝突的，你母親和舅母卻相處得非常好。你母親出嫁的時候，你舅母哭了好幾天，拉著我的手囑托我，說我這小姑子最是心腸仁慈，要我必然照拂她……”

宜安好靜地聽著，俄然感覺鼻頭髮酸。

到了放學的時候，女先生走到宜寧麵前道：“我也不監督七蜜斯，如果七蜜斯找丫頭代抄，我也無話可說。但看七蜜斯是否信守承諾了。”

她強打精力，端方地答：“女先生，我本日有些不適，才讓雪枝在中間照看著。您放心，雪枝是個守端方的，決不會擾了您上課的。”

“雪枝，不消說了。”宜寧淡淡道，“女先生說得對，你下去吧。”

“厥後，你母親生下你以後身子就垂垂不好了，半年內就去了……當時候她抓著我的手，哭著跟我說。我倒是甚麼都能寒舍，就是這在繈褓中的孩子誰能照顧她。你母親舐犢情深，非常捨不得你。我就跟她承諾說，隻要有我在一天，便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