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4頁/共5頁]

宜寧卻想到羅慎遠明日給她字帖，如何好叫他多等。何況才上了一日學，又要歇息，顧女先生保不準還要如何說她。左不過就是有些不舒暢，睡一覺應當就冇事了。她就固執地點頭：“我三天兩日的老是不去，反倒讓女先生見怪。還是要去的。”

顧女先生接著說：“我放縱一次，下一次彆人也是這般的找藉口。難不成也要放縱？”

這顧女先生極重端方，又是個油鹽不進的主。羅成章就是看中這點，才請她來講課。不然平常的女教員如何製得住小宜寧的脾氣。

提到羅宜寧，羅成章就皺起眉。這個小女兒實在是太渙散了。

雪枝拿了床被褥出來，給宜寧周身裹上，宜寧今晚就裹在被窩裡，叫羅老太太餵了晚餐和湯藥。

羅老太太又聲音一低：“你母親嫁過來以後與你父親琴瑟和鳴，與家中世人的乾係都很好。當時候你父親還冇有中進士。厥後……你父親在揚州為官，那年返來的時候，帶了喬姨娘。”

次日起來，宜寧更加感覺頭重腳輕，本身試了試額頭，都曉得是發熱了。

宜寧抱著羅老太太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喬姨娘眉開眼笑，服侍羅成章坐下，羅成章見女兒乖乖地用飯，軒哥兒坐在她懷裡叫姐姐。就做出慈父的模樣問羅宜憐：“本日你們姐妹一起進學，可學得還好？”

羅宜憐給幼弟餵飯，柔婉地說：“都挺好的，七mm本日也來了。顧女先生教書細心，為人也有原則，女兒實在是喜好得很。就是七mm本日與五mm說話，惹得女先生有些不歡暢，當然也冇有甚麼大不了的。七mm是小孩兒心性，坐不住也是應當的……”

顧女先生上課的時候便總盯著雪枝。

這府裡看不慣她的又何止顧女先生一個，不過都是看著她祖母、長姐的麵子上佯裝著和藹，顧女先生隻是表示出來了罷了。小宜寧脾氣極大。今後以如許的名聲長大了，有得她刻苦的。不過就是抄書罷了，那就抄吧。

羅老太太的語氣沉了些。

“七蜜斯如果感覺我講的話冇有理，你不平，我也無話說。”顧女先生還生出幾分針鋒相對之感，拿出了嚴肅來訓話，“帶丫頭上課是分歧端方，一會兒請七蜜斯留下罰抄五遍《弟子規》，抄完才準用飯。”

這是她的至心話，和羅老太太一起住這些日子，她真把羅老太太當親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