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瀾滄[第1頁/共4頁]
嶽欣然卻笑道:“無妨,如有一日,姬先生感覺我所言所行與方纔所立之誌不一,大可改換門庭投效新主,我毫不禁止。”
宿耕星一拍桌案,濃眉倒豎:“你既是成心,便好好說話!”他轉頭向嶽欣然正色道:“司州大人,我熟諳此人數載,對都護府,他實是期盼極高,不過複犯了墨客張狂的弊端,還請大人包涵。”
然後,姬瀾滄正色問道:“敢問司州大人,在大民氣中,五載以後,鎮北都護府該是多麼模樣?”
然後,他彷彿才褪下那副戴了十載的麵具,斜睨嶽欣然道:“司州大人,務必記得你本日所說之誌,不然,”他嘿然一笑:“我的舊主中,有的是方晴與李成勇之流的結局。”
姬瀾滄對亭州的局勢再清楚不過,邊軍當中、世族當中,毫不會樂見鎮北都護府高山而起,起碼他們也想爭一個與都護府實際的話語權,但姬瀾滄冇有想到的是,嶽欣然破局竟如許潔淨利落,她不但冇有同邊軍世族做任何的讓步買賣,反倒另辟門路,操縱益州清茶的優先競標權撬動天下稀有的大販子運糧入亭州,直叫統統人的謀算落了空,在那回字形承平倉中滿滿鐺鐺的米糧就是給他姬瀾滄的回禮……
嶽欣然幾近是不假思考地答道:“百姓各有其所,安居樂業。”
即便如此,宿耕星是個麵冷心熱之人,冷嘲隻是一刹,心中畢竟是歡樂的。他與姬瀾滄瞭解數載,曉得對方纔冠當世,卻不知為何蹉跎於亭州這偏僻之地,數度投效者如方晴、李成勇之流俱是不成器之輩,宿耕星很有些恨鐵不成鋼之意,此時終在這鎮北都護府聚會,心中歡樂實是難言,此時才冷哼一聲道:“你還站在門口客氣個甚麼勁兒?來都來了,入內說話吧!”
姬瀾滄點頭,這是應有之意。
既然是叫“鎮北”都護府,如何為全部大魏力扛北狄纔是朝中體貼的甲等大事,君不見安國公堅壁清野、兩敗俱傷之計,卻因為有效地扼製了北狄的守勢,哪怕亭州哀鴻遍野,亦未在朝入耳聞多少詬病之辭?
古諺有雲,良禽擇木而棲。冇有說的另一條,倒是,選好了高枝,也要看個天時再決定甚麼時候棲上去,商賈尚知待價而沽。
現在的亭州,放眼看去,不過是略略規複了一丁點朝氣,有了一分抖擻的能夠罷了,離那樣的胡想,另有著遙不成及的間隔。
明顯待都護府是分歧,竟在新主麵前提及出售那些不入流傢夥的舊話,難道徒惹猜忌?就是宿耕星本身再不講究,常常暴跳如雷,也毫不會做如許的事情,這姬瀾滄明顯是個絕頂聰明的傢夥,為何恰幸虧這第一次見到明主的當口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