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第1頁/共4頁]

雨水打在傘麵上，收回啪啪聲響，清脆而歡暢。

任真俄然神采陰沉，望著傘外越下越大的雨勢，眼裡出現一抹冷戾。

少女用力把他推出傘外，肝火沖沖隧道：“你纔是他私生女！”

她現在恨不得狠狠踹他一腳，看他穿戴白衣在泥漿裡狼狽打滾，方解心頭之恨。

“不消了，”莫雨晴視野仍然停在黑漆漆的劍上，目光灼灼，“隨口說說罷了，這劍跟此人一樣醜，誰會奇怪……”

好不輕易洗完澡，任真竟然又得寸進尺，安排她充當婢女，一起去雲遙宗！

任真頓時語塞，一臉懵逼，這該如何解釋？！

莫雨晴比他矮一頭，當真地看著他，眨了眨眼，充滿等候。

莫雨晴手忙腳亂，哪有這些閒情逸緻，頭也不抬隧道：“儒兵佛道，當世顯學無外乎這四家。說吧，是哪一家的聖賢？”

任真見她感到頗深，驚奇地側身打量著她，“如何，你對墨眉感興趣？少爺我但是無所不知的繡衣坊主，改天就派人給你查查！”

他博聞廣識，腦海裡儲藏著浩如煙海的文籍和訊息，不但對那些名劍非常熟諳，並且清楚記得圖錄裡的墨聖邊幅，是以一眼就認出這泥像的身份。

少女低著頭，清秀臉頰上蒙著一層霜翳，寒聲道：“部屬不敢！”

他笑眯眯地盯著她的麵龐，兩人間隔如此之近，他能模糊嗅到從她衣衫裡透出的淡淡體香，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她呼吸越來越短促，撥出的熱氣劈麵襲來，好似暖和明麗的微風，搔得民氣癢。

隻是，這位坊主大人實在是為首不尊，月朔見麵就莫名其妙地嘲笑她，厥後更是號令她侍浴。

任真無語，本來隻想換個話題，卻主動跳進了更大的坑裡。

“為甚麼？”莫雨晴微怔，不明白他的意義。

“你……”莫雨晴嬌軀一顫，緋紅臉頰暈出惱人的羞意。

任真收起思路，點了點頭，持續前行。

任真嚥了口唾沫，當真地看著她，“因為你太美。”

“兼愛天下，墨門非攻。這位就是墨家祖師爺，墨聖。”

“我說，咱能不能彆老是板著臉？”他攏了攏極新潔白的貂裘，往少女身邊蹭近幾分，明知故問道：“該不會是捨不得虎睨堂，不肯意跟我私奔吧？”

江北也下了一場雨，倒是滂湃如注，豆大雨珠砸在空中上，就如唐人的行事氣勢普通，非常利落直接。

江南風雨瀟瀟，水霧空濛。

她就算再笨，見到一貫冷傲的鷹首送走任真時的恭謹神態，也能大抵猜出，傘下這少年就是傳說中的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