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第268章 來世勿相見[第1頁/共4頁]

“你覺得我是你？”牛五娘拂袖起家，笑得張揚，回顧間露在麵紗外的眼裡閃動著近妖的光芒，“老天爺都會幫著我。我家七娘帶著她的夫婿來看我了。桑家十四郎是楊靜淵最好的朋友。我剁了他執筆的右手送給楊靜淵，他會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來看我呢。哈哈！”

晟豐澤那一腳能踹死頭牛。趙修緣感覺本身的心肺都被他踹碎了，融成了鮮血。獲咎了重獲尊榮的白王殿下，杜彥已經偃旗息鼓，誠懇地沉默下來。南詔官員更無人將這個本該成為仆從的大唐織錦匠人放在眼裡。

“你敢！”玉緣暴怒，朝著趙大奶奶衝了疇昔。

“可惜他不會多看你一眼。你這對勁的笑聲，他也是聽不見的。遺憾不比懊悔更讓人肉痛。”趙修緣冷眼看著牛五娘，暴虐地說道。

身辦事件中間的趙家，人仰馬翻。

牛五娘倉促而就，揚手將信拋於車下。玉緣哼了聲，駕車與牛五娘分開。

牛五娘捂著胸，想將那絲惶恐有力壓歸去。她要讓楊靜淵恨著她。他不愛她，她也要他恨著她。

趙家的仆人終究端著藥碗來了，見一地的鮮血，趙修緣人事不醒。嚇得扔了藥碗回身就跑：“大郎君！二郎君冇氣了！”

“套車去杜府。我要見清平大人。現在！”牛五娘想起了杜彥。

她大笑著邁出門去，又回過甚哈腰福了福：“郎君，妾身盼著你早點嚥氣。大郎刻薄，必不肯讓您斷了香火供奉。妾會認養一小兒。郎君莫要擔憂妾身孤苦伶仃，老無所養。”

玉緣駕著車不敢轉頭，緩慢地奔離。不時擔憂牛五娘會否被砸中。

趙大奶奶嘲笑道：“各位街坊瞧清楚了。牛氏！你的侍婢技藝再高，縱殺了我趙家滿門，我這個當家奶奶也毫不讓如許的婦人踏進趙家門半步！”

玉緣跳下車，扶了牛五娘下來。瞪眼著趙大奶奶：“大奶奶這是做甚麼？二郎君才過世，就要趕我家娘子出門嗎？”

報信的仆婦目瞪口呆，撲通跪在了地上：“二奶奶，您還要為二郎君守靈啊。奴婢不能聽您的了。”她朝牛五娘磕了個頭，回身就跑。

“結縭僅兩載，兩看兩生厭。君今赴鬼域，久枯逢甘霖，當浮一明白。來世勿相見！”

不知是誰將一把爛菜葉扔上了牛車，引來整條街的大唐人效仿，追打唾罵著牛五娘，讓她滾出去。

牛五娘渾身縞素跪坐在靈前。怕趙家人欺負她，玉緣不敢離她半步。好不輕易比及去堆棧抓人的仆婦回返。牛五娘拍拍裙子，折身進了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