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溫溫恭人終章上[第4頁/共7頁]

孟賚半天冇說話，鐘氏覺得他睡著了，推推他，“老爺？”孟賚無法，“讓悅兒回京，這個好辦；悅兒現在正懷著身孕，等孩子生下來，大一點，就能回；讓她公婆回廣州，這個可就難了。太太容我細想想。”

那不結了，“己所不欲，爀施與人。”孟賚覺得說話到此結束了，又閉目養神。誰知鐘氏又興趣極好開口，“也不知悅兒廣州如何了？老爺，您想個彆例，讓悅兒回都城，讓她公公婆婆回廣州罷。”

張並心機頓時轉到老婆和未出世孩子身上，“不拘男女，隻要平安然安生下來，你莫享福便好。”

這麼多年磨難伉儷，又生有兩個兒子，程風那裡肯，自是不依，程濛便使壞，宗人府和禮部本該給世子夫人冊印，至今拖著不給。程濛籌措著要給程風再挑淑女為妻。

程龍程虎大喜，施禮謝了，跟著管事去宗人府、禮部，辦了冊印返來。程虎又對張並說“她是你娘，該跟著你。我們可不帶她走。”程家高低都煩死程濛了，以仇人自居，頤指氣使。

他舀著小弓小箭要去射麻雀。“才三歲多給他玩弓箭？”孟賚詰責悠然。悠然隻好跟張勍籌議，“不玩弓箭了，玩彈弓好不好？”張勍清脆答“好！”孟賚又不準，後悠然命人舀了把小木劍過來，張勍舀著木劍地上擺招式玩耍，孟賚和悠然邊上看。

不知不覺已到了京郊。孟正宣、孟正憲兩兄弟已是官道上等著接二人回府，見麵後少不了伏地大哭，敘彆後寒溫等等。一行人回到孟宅，季筠和鐘煒帶著孩子們迎出來，施禮廝見，孟賚鐘氏見到孫子孫女，都是眉開眼笑，一家人和和樂樂。

悠然福身見禮，“郡主。”程濛封號，是廣寧郡主。程濛掃了悠然一眼，輕視道“這便是孟家家教？見了婆婆也不可大禮？”

孟賚已懶得說甚麼，隻用好話哄她。孟贇是舉人出身，宦途一向不得誌，一向隻能當個小縣縣令，這當兒趁著申明雀起，謀個知府缺，也隻為麵子都雅，原籌算隻做一任，三年後榮休回泰安養老。隻是這話若跟鐘氏說明白，又要花上半天工夫，孟賚已經不想費這個勁了。

程虎叫道“我們也不奇怪返來！你彆裝著一副仇人模樣，要拆散我們母子！”程龍拉住弟弟，對張並拱手“舍弟無狀，請包涵。隻是我孃親和父親是恩愛伉儷……”

像鐘氏，她後半生必然安安樂樂。無他，兩個嫡子孝敬著，日子怎能不順心。女人後半生，是過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