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番外[第3頁/共6頁]

華山老叟氣得飛身躍出涼亭，真奔後山而去，“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世人耳邊反響著他怒罵聲。

華山老叟衝孟賚翻翻白眼，叫道“我們打一架！我贏了，阿橦聽我；你贏了，阿橦聽你！”

張勍皺皺眉，不說話。張勱笑道“不如如許，三局兩勝如何？一局打鬥，一局寫字，一局下棋。”

“隻是，我偶然莫名覺著……她跟嫣然實太像了。”悅然本想說些甚麼，卻又改了口。悠然曉得她迷惑是甚麼，隻微微一笑，把話岔開了。

孟仍然已是真正長大了。即便房嫵蜜斯丈夫亡故，房氏母女重回盧家，房嫵眼神又落到盧二身上，孟仍然都能淡定麵對，毫無惶恐之態。孟賚問及此事，她淺笑答道“些須小事，我能對付。父親不必掛記。”

安然不必說了，從小就老成；欣然嫁入高門，固然過得順風順水，卻也一向是謹慎慎重；悠然是事事快意；現在孟家五姐妹中，反倒是長女悅然，讓孟賚操心。

華山老叟怪叫“你明知我不會寫字做文章！”孟賚也笑道“你明知我不會打鬥！”阿橦孟賚懷中幫腔，“不會打鬥！”

敢情鐘氏當年不會處理題目，悅然也不會。這還真是母女。悠然樂嗬嗬舀起筆，用她獨占“悠然體”，寫了一個不醜不俊“錢”字。

悠然看到紙上題目，樂了。這題目完整摹擬孟家，問是：如果你嫁了老二，婆婆帶著守寡弟婦婦常住你家，該如何應對？

張勱見孟賚又落了一子，急道“外公，不能……”阿橦板著小臉拉拉他，“觀棋不語！”她是常看張並下棋，被悠然訓了無數回，“觀棋不語真君子。”

孟賚笑著說“好。”阿橦伸出小手，祖孫二人慎重其事拉了勾。悠然旁淺笑看著，陽光如此明麗，東風如此溫暖，如許日子真好，真好。

“悠兒，你是不是也常跟他說，陪他白叟家下盤棋吧，要輸。”孟賚懷中抱著阿橦，慢吞吞問道。

阿橦漲紅著小臉搖點頭，抱著撲滿往外走。悠然忙對悅然告了罪，“我失陪半晌。大姐姐，玫姐兒，且坐一會兒。”跟阿橦前麵出來了。

離得大老遠，華山老叟罵聲已傳了過來，“笨死了！手不能抬這麼高，知不曉得？”“捉隻麻雀都這般吃力，氣死老子了！”阿橦孟賚懷中笑咪咪非常高興，“師公又罵人了。”不幸哥哥們。

阿橦皺著小臉想了半天，咬咬牙，用力舉起撲滿，摔碎了。然後，把撲滿裡碎銀子分紅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