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展如之人[第2頁/共5頁]

蔚然兩眼含淚，點頭道“我不回山縣，我要留都城。”孟贇苦笑，“乖孩子，聽爹話。”悠然笑吟吟道“這有何難？蔚姐姐留下陪老太太好了。”蔚然瞪了悠然一眼，“纔不，我不分開爹孃。”

蔚然內心一陣不舒暢，一個小小庶女，二叔竟然親身教養，把悠然教得觀點不凡，本身這嫡女都被她比了下去。蔚然挑釁問道“你真曉得宦海上事？比如一個文官想升遷，要如何方好？”

連悠然這小女孩都這麼說，又舉出韓池這例子，看來，想留京當個小官，是冇希冀了。想承歡老太太膝下，想給兒子請個好先生，都冇希冀了。

蔚然斜了悠然一眼，“悠然，你彷彿對宦海上事曉得很多。”悠然點頭，“是啊，我隨父親外放三年，父親常把我帶身邊，聽都聽會了。”

做妾侍做到棠兒這個境地，算是勝利還是不勝利呢？她並冇有甚麼物質享用，吃淺顯，穿像農婦，韓池田間地頭時候她乃嫡親去送飯，回到家裡，兩人就像一對淺顯布衣百姓伉儷普通，閒話家常，教養後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韓池本是世家後輩，棠兒雖是丫頭出身，卻因生好，從小被內定為陪嫁，將來是要幫趙氏夫家固寵，以是也是嬌生慣養冇吃過苦，兩人竟然能為了長相廝守久居隅安，悠然至心感覺兩人都是奇葩。

孟贇和孟正寬都發笑，“蔚姐兒，小五比你還小呢，如許事她如何曉得？”

顧氏淺笑道“二房室第子本是孟家祖產呢。”卻提都不提分炊時大房三房把泰安、濟南宅子分了，二房隻要了都城祖宅，孟家祖宅並不大，鐘氏過門後又拿嫁奩買了連著花圃，二房纔有現氣象。

孟贇本是笑著聽兩個小女孩言來語去，至此皺起眉頭來，小女孩議論嫁奩，是哪家事理？

顧氏隻冷眼看著，淺笑不語。

顧氏看悠然若無其事模樣，也放下心來，淺笑道“若你再不聽話，我和你父親身回山縣，把你留給老太太管束。”蔚然不依，跑到顧氏身邊撒嬌撒癡，顧氏把蔚然攬懷裡柔聲安撫。

蔚然想到隻要山縣管理恰當父親才氣升遷，心有不甘，“山縣那麼偏僻，刁民多，愛械鬥，動不動就聚眾肇事，另有很多山寇，太難治了。”若山縣管理不好，父親豈不是也要像韓池那樣，長年做個縣令？

來京前伉儷二人策畫著京中謀個官職，以老二現在能為，怕是輕而易舉，若做了京官，能日日奉侍年老老母，又能都城為兒子覓得良師，豈不分身其美？不料進京後孟賚卻道現在楊首輔當政，吏治甚是腐敗，文官若想升遷，要麼是科班出身熬資格升上去，要麼是政績卓異升上去，像孟贇如許舉人出身又冇超卓政績，想升遷極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