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左手右掌自開弓[第2頁/共4頁]

“是了……”邱禁聞言，歎了一聲，“是王都頭在我方入廂軍之時贈於我的。”

宿平接過一看，本來是一截圓筒形的木頭，挖空了中間，剛好能夠插進一根拇指頭，通體灰溜光滑，似有了一些年代。這枚似戒非戒的事物，一端圓頭平整，另一頭削了個斜口，是以一麵長一麵短，長的一麵上順著圓周開了一道弧形槽口，短的一麵上鑽了兩個小孔，一條頎長的葛線穿過兩孔，紮了個活結。

邱禁為莫非：“那製箭的廂軍弟兄都在衡山另一頭、多產硬木的地界安營，所備箭羽全在他們那邊，我手頭也冇有。嘖……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兒……轉頭讓你母親殺隻至公雞，拔了雞毛，我替你在箭尾開幾個槽口，把那雞毛插上，便是羽箭了。”

宿平一臉委曲，不忿道：“本來是邱叔叔早就備好了的，卻也不給我，害我白受了那疼。”

少年卻無得色，偏了頭看向邱叔叔。

宿平將竹弓往肩上一掛，煞有氣勢地跟著邱叔叔來到靶場之上，在五十步的靶線前站定。邱禁將手中的布袋繩往宿平腰間一係，掛在他的右腿上，順道取出一枚竹箭，往前跨出，口中數了十步劃上一線，再十步又一線，共將這五十步的靶距分了五份。

宿平在十步線上站定，朝著箭靶深吸了一口氣，就把左手推弓，右指拉弦。邱禁俄然覺出有些不對，再細看少年右手時，便見他那本來綁在腕上，繫著木決的葛線不知何時已然鬆開，飄飄零蕩掛在部下。

“當真？……那我便再試一次。”邱禁取下他的那把二絃弓，又從本身步叉裡拿了一柄木箭，“你得瞧好了。”說著，搭箭上弦，拉開竹弓比了個架式。

邱禁一旁抱胸道：“不對，不對。”

為何是七八分，卻不是非常？

宿平剛好射完了十二枝箭。

邱禁一旁忙道：“放！”宿平便如釋重負地放了出去，這一支箭打在了箭靶上，卻偏出了紅心五六寸的位置。

少年這回將它學了七八分的類似。

“站姿不對，身形不對，伎倆也不對。”邱禁一口氣道了個“三不對”。

“那可好。我家的至公雞又能做箭羽，又能下飯。”宿平眸子子一翻，瞪著邱叔叔道。

少年取下那些竹箭，又低首走了返來，腳下甚慢，好似每走一步心中都有思慮，竟然冇有發覺到邱禁的存在。

邱禁又拿出一個口邊縫著麻繩的長布袋，裡頭插了十數枝新做的竹箭，再替本身也取了一把二絃弓，笑道：“你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