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 虛或實，冥冥中（二）[第2頁/共5頁]

少年吃緊忙忙撒了腿就往回跑去，才跑了兩步，俄然眼睛一閃，倒是拐了個彎，跳下了河灘，衝向江邊。

……

“哈哈哈――這村的人，儘是些會搭台演戲的角兒！”田丘放聲大笑，挺直了身子，一揮馬鞭。

宿靈聽了，更是滿臉淚水，抽泣個不斷，驀地間瞥見了小癩子的身影，便用手指著對方道：“就是他！就是他們！是他們那些好人先要欺負我……哥哥是不得已才傷人的……父親，求求你讓哥哥返來吧！”

田丘將這統統看在眼裡，頭也不轉，倒是對小癩子道：“機警！這老頭是甚麼人？”

“靈兒，你不消替他討情，我是不會讓他再回這個家門的！”宿樹根決然道。

話音一落，那些村民都是鬨鬧開來，五十兩於他們來講，但是一筆钜額的數量，隻是過了半晌，倒是冇有一人回話。田丘又將他那雙厲目對著人群掃了一通，接道：“倘若――有人知情不報，或是私藏此人，一旦敗露，張老員外必將上報縣衙，你等都要同罪論處！”

“嘿嘿……那老頭少說也有七十幾歲，都成了精了。他曉得我不會去信他的大話，便用心奉告了我實處，定然覺得我會撇了湘水，去處其他方位追去。你師父我，又如何會上了他的當？”田丘抬頭傲然道，“老頭想要騙我，是虛；說的話確是真的，是實――這便叫‘虛中有實，虛也是實！’”

田丘一腳踏進門檻，卻見一個婦人正紅著眼睛，悶聲不吭地坐在桌前，臉上隱有淚痕。又四下打量了一番，公然見到牆角有兩張摔斷了的椅子，因而對宿樹根問道：“這椅子，是砸你兒子砸壞的？”

“師父，這又是為何？”小癩子插嘴道。

呼喝聲驟起。

宿樹根見了田丘的眼神，心中冇出處的一跳，轉而又對著他的後背咬牙笑道：“統統任憑張老員外發落！我先送幾位大爺出門……”他特地把那“張老員外”四個字減輕了幾分，說著，便跟了上去，送到院門口。

“去！”田丘必定道。

就在這時，一個很有些衰老的聲音道：“我曉得，我曉得！”

“放心吧，宿平天生聰慧，自會逢凶化吉的。”孫犟頭拍了拍宿樹根的肩頭，欣喜道。

宿平從小冇有見過船隻，天然叫不出那船的項目。不過，他現在也不是奔那烏篷船而去，是因他瞥見那更遠處的江邊道上另有幾匹快馬的蹤跡。少年須尋人問路，這些頓時的人兒必定曉得衡陽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