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 草莽之義,武射之比(一)[第2頁/共4頁]
“總有十個罷,隻多很多。三寨主脫手極快,那些背麵的軍兵來不及插手就殺到了姓樊的馬前。”雷敢指道。
“身處險地?大夥都在本身的山頭上,哪來的身處險地?”宿平沉吟著,卻見那慘白的月光照在雷敢指的臉上,現在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驀地驚道,“莫非……莫非是我?”
經他這麼一說,宿平頓時想起了兩小我來:一個是與報酬善的孫爺爺,一個是壓榨鄉裡的張員外,豁然開暢間,更是對雷敢指又高看了三分,嘴裡道:“敢指年老是個有見地的人,我卻比不上了,即便就算明白了這些個理,也不能像你那般頭頭是道。”
“方纔他已露了一手,想來你還是看不出他的短長。”雷敢指點頭道,“要說隻砸一個罈子,是個淺顯人咬牙都能做到;如果同爆兩壇,便要有些技藝了;三個罈子,更加希少,我們風雷寨恐怕也拿不出十個;要說四壇齊爆,寨上之人卻隻要兩個能做,就連四寨主也是不可。”
“嘿嘿,你還彆說,似你這般年紀,又有一技傍身,他日有了成績,定是我們三山二嶺的風雲人物,正乃細作之首選。”
“甚麼官兒?”宿平也來了獵奇之心。
宿平恍然點頭,詰問道:“聽敢指大哥說了幾次的‘三山二嶺’,不知那又是甚麼?”
兩人笑了一陣,雷敢指俄然眯了眼睛對宿平道:“你又可知方纔那堂上,有小我真真叫作身處險地”
“天然憋屈的緊了……隻是不知紅大叔又為何要打那人?”宿平道,又想起紅葉的凶悍樣,頓時仿若本身鼻子也捱了一記大拳頭,悶酸不已。
“才彆了半日,就想你爹孃了?”雷敢指見宿平一向望著西麵,有些鬱鬱之色,便開口調笑道。
“另一個定是雷伯伯了!”宿平道,“隻是……真有這般難嗎?我看紅大叔倒是一氣嗬成的。”
“你或許不知,這隔著湘水兩地,你那西邊附屬湖荊南路,東邊倒是南江西路,我們風雷寨便在南江西路袁州境內。眼下要說的便是袁州府裡的通判,姓樊名馬良,是個文官……宿平兄弟,你莫要小瞧了這‘通判’,那官職但是不小,其位隻在知州之下,知州如有要令下達,尚要經他通判一道畫戳具名方可履行――可就這麼一個大官爺,被三寨主一拳打歪了鼻梁,卻不敢來發兵討人,哈哈,你猜他是何滋味?”
三月三,新銀如鉤,
“裝了酒水的罈子,雖說慎重很多,可那酒水卻能卸力,天然更難上加難了。嘿嘿……再說三寨主也不敢真去打那帶酒的罈子!”雷敢指俄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