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 草莽之義，武射之比（一）[第4頁/共4頁]

“也不知明日紅葉大叔與法華叔叔哪一個能贏？他二人是因我起了爭論，都莫要受了傷纔好……”宿平平躺在那邊，瞻仰房頂，眼睛不住地轉動著。

“官府之人，怕他個鳥！我風雷寨就把大門開在那官道之上，收受來往路錢，卻又見哪個當官的過來探頭了？――哈！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一個官兒來。”雷敢指突地笑道，好似想起了一件極其風趣之事。

“才彆了半日，就想你爹孃了？”雷敢指見宿平一向望著西麵，有些鬱鬱之色，便開口調笑道。

“法叔叔鬼點子真多，隻是……那是個上了年紀的白叟家，不想卻被如此作弄。”宿平不忍道。

“不錯！”雷敢指咧嘴一笑，暴露一口白牙，頓叫宿平看著森森然，“那十五個有膽量站出來叫你射的豪傑，個個可都是寨中的精英，大寨主與二寨主更是搶先來試――你第一箭射不中也倒罷了，如果連射三箭未中，且箭箭逼人關鍵，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裡了，而是要關去水牢當中――宿平兄弟，我這麼一說，你可介懷？”

“你如果情願，我明日便帶兄弟衝殺疇昔，把那張員外一家吊打一頓，好叫他們曉得甚麼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雷敢指道。

“話說這袁州府在我們風雷寨北麵，那通判樊馬良卻有個老嶽丈，住在袁州之南，前年入夏要去他姑爺家中避暑，便路過此地。我們開山做買賣的，天然不能怠慢了客人，就請他下了肩輿、付個酒錢。哪知那老頭開口杜口‘姑爺’、‘通判’的嚷嚷，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叫罵。四寨主當場便一箭射下了他的荷包，叫人扒了他的內褲外裳，赤條條地塞進了肩輿。那些轎伕、仆人因夏季天熱，也都隻穿了一套單衣，弟兄們一一查了一遍，確保老頭無衣可換以後，這才放了他們拜彆。”

“他若打碎了有酒的罈子，二寨主便要罰他。”雷敢指道。

“本來如此……咦？――既是法叔叔叫人扒了白叟家的衣服，阿誰姓樊的通判該當找法叔叔纔是，卻如何又被紅大叔打了？”宿平疑道。

“三山二嶺，有太行、大巴、武夷三山，二嶺便是秦嶺與南嶺，皆是一家兄弟。我們風雷寨便分屬南嶺統轄，十年之火線才建寨，隻是個新山頭……”雷敢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