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3 暴拳稱刑屠，巧箭名花落（二）[第3頁/共5頁]

拳拳落空。

如此信心持撐，兩人一追一逐，一誘一打，時候倒是過得極快。少年的拳法又因對上了真人，不似開初那般空耍把式，也垂垂地愈發有的放矢、神形皆備。而最讓三寨主暗中稱道的是，宿平打到了厥後，便幾近不按前後出拳。一次紅葉回身，正待少年打他下巴，倒是迎來胸前一拳；一次本覺得他該使出“中午三刻鼓”，因而縮胸退閃，不想少年打的倒是“鬼域路用腳”；更有一次，少年竟然冷不丁跳起一招“孟婆湯濃”，把他逼得連連後退。

少年驀地昂首，看了三寨主一眼，道：“紅葉大叔，這刑屠拳能增力量嗎？”

“這下巴經脈連著耳根也通著腦袋，一拳上打，磕掉牙齒不說，保管震得他暈厥疇昔，更甚者當場非命，便似做了一個周公也解不醒的夢。”紅葉敞開話匣，乾脆將其他招數都一一詳解。

紅葉卻不由他，快步邁上前去，一把抓過少年，幾式擒拿連發，推推打打，快速拍向他的腿、腰、肩、胸各處，眨眼就把宿平重又立了起來。

宿平詰問：“那人是個乾甚麼的？是好人麼？”

宿平一邊聽著，一邊寒氣連抽，卻見紅葉神態自如，因而問道：“紅葉大叔，你可曾對人用過這‘刑屠拳’？……有冇有打死過人？”

“氣勢、氣勢！每打一式，喊一‘殺’字！殺殺殺！”

“另有那‘中午三刻鼓’，拳若大槌，擂碎人胸……”

對於這些，少年理應駕輕就熟，當初邱禁初次教他練身的景象，便與宿樹根說過一樣的事理。練身也好、練功也罷，付之肉，源自心，這心，可謂之“意誌”。宿平雖未明悟，卻早已做到了。晨跑是如此，俯臥撐是如此，引體向上、曲臂懸垂是如此，甚而最後邱禁叫他站於日頭之下曝曬，亦是練心。

這不叫不打緊。一叫之下，那鬱積之氣也彷彿找著了宣泄之口一湧而出，暢快淋漓，接著便越打越快，越喊越響，轉眼就是六個來去，更不見一絲板滯。

“這是‘刑屠拳’第一式的拳名――等你功力有成之時，如那般跳起一拳砸在人家腦袋上，立馬叫他腦漿迸裂，送他歸西。哈哈！那腦漿天然比湯要濃了，是以取了這麼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