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 有實無名師，起落轉承間（一）[第3頁/共5頁]

“嗬嗬……當年我在邊塞之時，常聽父親鼓勵兵士，一呼何止百應！那種場麵……”法華才說了一半，俄然神采一黯，止住了話頭。

“甚麼嬸嬸……”法華說到這裡，才豁然醒轉，拉下那雙單眼皮，盯盯地看著宿平柔聲道，“宿平啊，才兩天不到，你就學壞了呢。”

宿平本來目視火線，聽他口若懸河，暗自讚歎不已，冇想到葉大哥看著一介渾人，竟有如此才情，不由也學他低頭向下頂禮膜拜，卻瞥見葉陌路的跪膝之前不知甚麼時候多了一紙長條，密密麻麻地書了幾十行的蠅頭小楷，這才啞然――本來這堆頌詞也是早已托人寫好的。不過現在少年也冇多想，念著那“十鑼妙妙指”於本身將來的好處，也是對這祖師爺虔誠在心，由衷感激。

“呀！我給忘了！”宿平扭身一閃，順手抓起竹弓，飛也似地跑了。

“胡說！”法華佯怒道，“我與老三比武，皆是能發能收，即便你看似凶惡，即便大哥不吼那一聲製止，我倆也決計不會傷到對方的。至於柳兄弟、何兄弟，倒是因為他們火候未到……”

東牆有一草，

綠葉比它鮮，

葉陌路把那大承擔翻開，拿出幾件事物，一束香、一個青銅小香爐、一疊黃紙、一袋淺底的黃米，最後還取出一張折起的舊紙。他將黃米倒滿香爐以後，才把那張舊紙翻開。

宿平現在已然能將細鐵棒連著轉過兩對指間，固然另有些陌生，倒是一個不錯的開端。那打滿活結的麻繩也有效處，是叫他以最快的速率，將其一一解開，卻隻能用單手。吊著鐵球的皮指套與宿平想像中的普通無二，是穿在十指之上，拿來作練指之用。

紅花比它豔，

“如何說？”法華公然麵色一霽，笑道。

“法華叔叔，你剛纔的那番話，講得……真好！”

少年一邊跑著，一邊神念紛翻，倒也終究被他定下了一個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