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5 端午龍舟會，萬槳共爭遊（三）[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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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袁州統統賽龍舟的槳手，與那些前來撫玩的看客們一道，東西而來，聚到一處，人隱士海，翹望那祭台之上。

現在最西邊的角落也站著一個八品縣尉，也是雙目轉動對著人群，也是普通的設法：“那些袁州來的蠻夷去了哪了？如何一個都冇見到？莫非被譴走了？……算了算了，這也與我無關。”

“聽明白了……那便給我們潭州父老鄉親爭一口氣！都各就各位罷！”

有一艘龍舟劃得最快，上麵坐的都是幾個貌似渾厚的布衣，嘿嘿喲喲地早就最早搶到了就近岸沿的一杆標旗之下。一陣喝彩方畢，未幾時，卻聽有人過來道：“你等挪一挪，換個處所，這處有人了。”

“法華叔叔，那些人就是禁軍麼？”

風雷寨的龍舟之上，法華靠在龍頭背上，兩腿之前是一個大鼓，黃鶴杳與紅葉對坐在首位，兩隻木槳已然綁掛在槳托之上，接下來是宿平與一個瘦臉的兄弟，其他十人各自按序排好，朗乾坤居於最末，兼職掌櫓。

巳時三刻一到，祭奠開端，焚香叩拜，歌功頌德不在話下。半個時候一過，世人便都散去，隻待下午的重頭之戲――“龍舟大會”。

“禁軍怕他個鳥！就那幾兩肉，也美意義來現！老夫扒了這身衣服，全叫他們羞趴下！”

平常龍舟額定三十又六人，稱“三十六香客”。隻是此次龍舟大會卻有分歧，兩州相對，競技之味更濃，是以省去管旗、唱神、掌鑼、托香等，再減十一人，隻取一十五之數，意在“單五”，即“端五”。

“你幾個，都給老子滾蛋！這裡是你水龍幫爺爺的了！”

“恩們這叫深切情境，須得一起保持，不然一改口了，露了餡了，可就大大不妙了。”朗乾坤點頭道，他這會倒也不怎地驚駭三寨主了，一個船頭一個船尾，對方想脫手也夠不太著。

紅葉不屑，很快接下話茬：“我看你就比二哥奪目！就你一人閒在船頭，清閒安閒，還說風涼話！”

“你力量好，等會那幾個赤膊的禁軍都你一人挑了去！”

“嫩們都是遴選些近的處所，為何獨獨恩們要劃這老遠？”倒是那船尾上的朗乾坤抱怨道。

眾槳手一鬨而散，紛繁搶向那龍舟集停之處。

中午，洞庭湖西。

“二哥哥，你也忒精瞭然點。”法華調笑道。

蒲月初五，端五，辰時之初。

風雷寨的兄弟們看了都是悄悄點頭，自行來到那邊，挑了一艘龍舟，坐將下來，緩緩向南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