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4 世事難料有輪還，衡陽城牆隻五丈（一）[第2頁/共4頁]

“四寨主說的對，是我意氣用事了。”雷敢指道。

舒雲顏俏臉一嗔：“那你如何不去幫淩雨？他的劍就比人家的槍長麼？他都能夠做到！憑甚麼你以為我做不到？――噢！你覺著我比他差勁，是不是、是不是？”

舒雲顏俄然轉頭看向身邊一人，滿臉嘲弄道：“哈哈，淩雨，我三個月前就說你射箭比不上宿平，這下認了吧？”

“停下！”法華沉聲喝道，搶先一個勒馬。

宿平說著，俄然左手取下柞木弓，右手一拍腰間，大夥齊齊望來。

半個呼吸。

宿平無言以辯，隻好噤聲沉默。

“法華叔叔，你看！”

法華看著他手中晃眼翻飛的木箭從小指轉到拇指，又從拇指轉到小指，越轉越快，又看著少年毫不藏私、焦急教誨的神情，胸口頓時湧起一股暖流，嘴上倒是笑罵道：“你讓我學這個！不怕折了我的老胳膊熟行麼！”

“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法華橫了他一眼，又歎道，“你可知，這出箭快與不快，最緊急的就是‘拔箭’與‘扣弦’這兩段，而你眼下比之那些內力大成、四肢矯捷的用箭妙手，已然不遑多讓了！――哎，想我練了二十多年的弓箭，都練到茅屎坑裡去了。”

風雷寨北麵是絕壁，除了寨門外的其他山腳都有構造圈套，先前想要偷摸上山的朝廷官兵，便已吃了個暗虧。可他們倒是不知，這頂著練習場的東山下，倒是另有玄機。一個個極其埋冇的暗號，刻在樹身之上，隻要風雷寨的少數幾人才氣辨認，法華和雷敢指就是此中的兩人，如果換了彆人，隻要踏錯一步就會落入圈套或是觸發構造。那些暗號牽引著世人安然偷下山去，到得那藏在山中的馬廄。幾人各自取了馬騎，隻比及兩方對戰、場麵混亂之時，方纔乘機衝了出來。

“宿平，你方纔為何要射那一箭！”舒雲顏的聲音。聽起來這少女還在活力。

“此處是虔州地界不假，可這些廂軍不見得是虔州府的人，你們看那邊……”法華把手西邊一指。

“那可分歧，方纔突圍，敢指大哥一槍撞飛五個，宿平兩箭射一雙，隻要你，才挑下一人。”舒雲顏越說越高興。

“你倆鬥你倆的，彆扯上我！”雷照峰一副看好戲的神采。

“不錯，應是衡州廂軍。”淩雨方纔實在也早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