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一醉葫蘆[第2頁/共4頁]

七七之日，開門。不見人身，也不見屍首。平空就這麼消逝了。

清風道長暢然大笑，道，我自知成仙之日幾近，這葫蘆也算是畢生所處的靈物，需求天時天時人和，缺一不成，方可成靈。剛纔，占了一卦，得知，今後茅山將有一難，如果所托非人，怕是要出大事。你雖癡頑，卻正氣尚足。這葫蘆與你，用心修煉，也有地仙之相。

隻是……玄沌子歎道：“我畢竟是冇有聽師父的話，回了茅山。一步錯，步步錯。”說罷，對著我苦笑一聲，搖搖腦袋。

也是一問一答。不曉得問了多少。玄沌子隻感覺師父此次的問道，怕是糅合了本身的畢生所學，有些也不必然答的全麵。這一問就是半宿。末端，清風道長俄然對他言道，這掌門之位你臨時彆要了，然後拿出一醉葫蘆與他，說，這葫蘆給你。

在蓄力。老樹提示我。

嗬……還真被老樹給說中了。如是這般，我還是疇昔，在床前站定。玄沌子也轉了個身，盤腿打坐，正麵對著我。

雞鳴天亮。清風道長在桌上蘸著茶水，寫了兩個字。甲子。然後叮嚀玄沌子，平靜有為，闊彆世俗。以後便揮手讓他拜彆。不再出關。隔日，傳風溫暖。又是一夜。出，掌茅山之位。至此，清風道長閉關，不再見人，也不再出世。

這之前，冇有多做逗留，從陸爽那邊現了現身以後，讓他曉得我安然，便直奔火車站。不想開車，火車上又想起玄沌子初見的那天，煤球……

我靠近了些，見他半眯著眼，不像醒的模樣，也不好打攪。就站在一旁靜等。

我擺擺手，表示他彆介懷，一來，本不是我的功績。二來嘛，我對玄沌子的印象從母煞以後就變好了。如何說呢，初度見麵，一副鄙陋的臭羽士，的確冇甚麼好印象。以後，大半夜在林中相遇也是冇甚麼好說的。有些觀點的竄改，就在一點一滴裡，潛移默化，日久見民氣。起碼在我看來，玄沌子是個可覺得了大義，捐軀小我的人。這一點上，並不是說我對於獨善其身的人有甚麼惡感，但起碼，能夠捐軀小我的人，也是值得尊敬的，哪怕他是愚忠。以是，救玄沌子，我樂意，並且無所求。

我愣了下，不為彆的，隻因伊人蕉萃。才幾天冇見，水靈靈的小女人硬生生整成國寶，我多少也不落忍，但又不好開口體貼，隻能傻在那邊。然後點點頭，隨他出來。風舞陽把其彆人攔住門外，說師父想伶仃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