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賈珍打虎下[第4頁/共6頁]

耳畔傳來賈蓉一句句的吼怒與怨念，賈赦捧著酒壺，緩緩籲口氣，眉頭蹙起成川：“要不是你爹俄然瘋顛了……哈哈哈哈，這……”

太上皇大哥便愈發懷舊，經常來淩淵閣祭奠一二。這能當選進淩淵閣的武將文臣，大多是上皇倚重的親信朝臣。

“哼！”賈赦陰惻惻嘲笑了一聲。

“但是明日複明日，我爹被關出來，一眨眼都快兩月了。三司那罪證都能堆積如山高了。”賈蓉端著酒杯，給本身猛地灌一口，忿忿開口：“叔祖父，我們寧府倒還好，冇體例，總得認罪。畢竟我爹是家主。但是你們呢？彆嫌侄孫我說話刺耳啊，誰都曉得你是馬棚將軍，冇有實權，但是哪有能如何？你看，政叔祖父還不是人模狗樣兒的在工部，每天點卯上衙嗎？甚麼事情都冇有。他清明淨白的。”

“敬哥如果冇入道，他如果有機遇教孩子，珍兒如何會被擺佈調撥壞了？誰天生就是壞胚子了？他打小是聰明聰明，人見人愛，三歲論語就倒背如流啊，想想他外祖父是翰林院大學士啊，是大儒啊！說好的，桃李天下，他還孃舅叔叔一堆堆的，可誰儘到過長輩職責了？真是負心多是讀書人，道義還是……道義還不如小狗虔誠呢。現現在天下熙熙攘攘的，那……”

見狀，還冇等賈母開口，王夫人便開口喝了一句，實為指責卻也是為王熙鳳擺脫：“鳳哥兒，我隻道你年青好強，可千萬冇想到你能如此肆意妄為！也真是膽小包天。我們身為女人，該是三從四德，相夫教子纔是正理。”

賈赦狠狠抽了一口氣：“我……我不會說那標緻的話，是我不對，是我華侈時候，不珍惜機遇，不讀書冇文明。以是現在隻能，我……我……我隻能給你們叩首，求你們在天之靈保佑保佑我，保佑我們，到時候放逐時給我們選個好處所，東北太冷南邊有瘴氣西北又不承平隨時送人頭……”

一聽這話，賈母眉頭一擰：“猖獗！賴嬤嬤，豈可胡言！”

“但又有甚麼用呢，家主是我，是我！我得認這個罪啊，再不認，璉兒冇準小命都保不住了。長痛不如短痛，我等會就出來找聖上認罪，把爵主之位讓了。”

賈赦說著說著，倏忽間哈哈哈大笑了一聲：“額……這彷彿有點自欺欺人！”

他來之前還熬夜打過草稿的，他都哭得那麼慘兮兮了，天子那麼要臉的人，總不能真把他們爵位給削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