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孝子守靈[第2頁/共3頁]

馮秀芝一邊拿著針線在白洋布上不斷地穿越，一邊哭著：“爹，您還冇納福呢，還冇抱上孫子呢。爹，您不該扔下我們，爹，都是我不好，我不孝啊……”

兄弟倆重新站起來，又投入到靈棚的搭建事情中。他們的行動愈發果斷，彷彿把統統的哀痛都化作了力量。在這哀痛的氛圍裡，靈棚一點點搭建起來，好像他們對父親最後的保護。

她鬆了一口氣，重新轉過甚來麵對棺木。夜越來越深，黎安平的身材垂垂變得生硬，但她仍然死守著，彷彿要用這份對峙，送公公最後一程。

“秀芝，彆說了，彆吵著你爹，快乾閒事去……”

白日馮秀芝打了她一巴掌，她也全然顧不上了。她悄悄地跪在棺木前，淚眼婆娑地凝睇著公爹那張麵龐慈愛的照片，心中的委曲和痛苦彷彿被一股暖和的力量撫平，垂垂消逝。

夜更深了，馮世良挺直的身軀在這沉寂的靈堂中，好像一座死守的豐碑。

梅普生也上前幫手，現在最當緊的是給幾個孝子抓緊時候做喪服。

黎安平清算完家裡的事項，也頭戴白帽子，身穿白喪服耷拉著頭走到棺材前跪下。

夜深了，風在馮家的小院子裡哭泣著……

馮世良和馮世文已經在院子冷靜地搭著靈棚。馮世良扛著一根細弱的木梁，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和淚水順著臉頰不斷地流淌。他眉頭舒展，眼神中透著無儘的哀傷與剛毅。

這時，不知那邊傳來一聲夜貓的叫聲，在這沉寂的夜中顯得格外淒厲。俄然，一陣悄悄的腳步聲傳來，黎安平猛地轉頭，卻發明隻是風吹動了窗戶。棺木上的火油燈在悄悄的夜風中搖擺著身軀……

馮世良起家將一件衣服披在馮世文身上，“彆怕，有哥在。”

馮秀芝歇斯底裡地對著黎安平喊道，“我爹太不幸了，被你這個狐狸精害死了！”

“嗯，媽，我這就去。”馮秀芝邊哭邊走到箱櫃前。

“哥，我怕。”馮世文突破了悠長的沉寂，聲音顫抖著。

不知過了多久，馮世文靠在馮世良的肩膀上睡著了。馮世良悄悄動了動，讓弟弟睡得更舒暢些，本身則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棺木。

馮世文抬開端，望著棺木，“哥，爹走得太俄然了，我總感覺這像一場夢。”

“爹，您放心走吧，我會照顧好世文，照顧好這個家。”馮世良在內心冷靜地說道。

馮世良放動手中的錘子，走到弟弟身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兄弟二人抱在一起痛哭起來。很久，馮世良俄然放開馮世文，紅著眼睛說：“世文，爹走了，我們得挺住，把這靈棚搭好，讓爹走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