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糾纏[第4頁/共5頁]

“是。”沈婉蓉看著她，眸色悠柔，“除了在公事上待人辦事嚴苛了些，其他時候他向來是個脾氣暖和的人。脾氣這一點上，你也更像他。”沈霜照自小就很聽話，對人馴良溫潤，對事也有實足的耐煩。

彩兒看著她，淡淡的陽光下，沈霜照的神情卻顯得愈發愁悶：“霜兒姐姐，我們出城去逛逛吧。你看你，無精打采的。”

“不舒暢？”

“是，是一個很可駭的夢……好累。”沈霜照語無倫次地說，白日的實際與夜裡的夢境都是一樣的可駭，第一次有種怠倦到極致的感受。

“不消等她了。方纔沈女人傳了口信返來，說是她今晚陪著城主用膳不返來了。”曉桃擺好碗筷對彩兒說。

清冷的夜色中，月色倒是格外敞亮，沈霜照收回視野，回身進了門。雪青感喟，迎著月色歸去了。

彩兒的雙眼暗淡下來：“可在這清霜殿一向待下去也不是事兒啊，我見你老是悶悶不樂的，怕你悶出病來。”

沈霜照黯然神傷，師父如許說實在是在表示她們作為楚行之的妻女，與陸家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敵。而她與陸清容，是冇法背棄父輩的仇恨相守的。

沈婉蓉的神采冷了幾分，緊抿著唇很久未說話。一旁的雪青和若蝶也皺起了眉，若蝶解釋說：“霜兒，城主讓雪青跟著你不過是擔憂你的安危。畢竟前些日子有刺客潛入城中，到現在都還冇查清對方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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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你認不認我都冇乾係，但是你必必要記得行之他是你的父親。”沈婉蓉握住沈霜照的手，誠心腸說。

比起前幾日的逼迫，沈婉蓉這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用的非常恰到好處，沈霜照被戳中了心中的軟處，她對沈婉蓉的話再也辯駁不了。她不留陳跡地抽回擊站了起來：“天氣不早了，霜兒還是先行辭職了。”

“且慢。”沈婉蓉叫住她，“我們好久冇一起用飯了，霜兒本日就留下來陪我用膳吧。”

陰沉的樹林中，哪怕被樹枝劃破了衣衫割破了皮肉，她也隻能不斷地往前飛奔，因為身後是凶暴的追兵。

她心繫著陸清容，卻冇體例獲得她的一點兒動靜，每日每夜地都在憂愁與難過中煎熬著。這類時候，沈霜照便悔怨起來冇像桑榆那般養幾個會辦事的親信，現在趕上事了，連個能派出去替她刺探動靜的人都冇有。她感喟，這清霜殿裡的侍女都是和她差未幾的心性——不愛爭也不愛摻瑣事兒。若非彩兒前段日子住了出去，這清霜殿定是內城裡最為安靜無波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