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趙員外重修文殊院魯智深大鬨五台山(2)[第1頁/共3頁]
待詔道:“不還價,實要五兩銀子。”
眾僧嘲笑道:“好個冇分曉的長老!”(是、是。渠冇分曉的當了長老,像你們有分曉的如何當得?)
魯智深道:“俺不看長老麵,灑家直打死你那幾個禿驢!”(是嗬是嗬!智深不知本身是禿驢。)
長老道:“既然削髮。如何先破了酒戒,又亂了清規?我不看你施主趙員內裡,定趕你出寺。再後休犯。”
智深固然酒醉,卻認得是長老,撇了棒,向前來打個問訊,指著廊下,對長老道:“智深吃了兩碗酒,又未曾挑逗他們,他世人又惹人來打灑家。”長老道:“你看我麵,快去睡了,明日卻說。”
那店東人道:“胡亂不得,師父彆處去吃,休怪,休怪。”
智深道:“便你不說,比關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
酒保忍笑不住,等他淨了手,說道:“長老請你說話。”智深跟著酒保到方丈。長老道:“智深雖是個武夫出身,今趙員外施主剃度了你,我與你摩頂受記。教你:一不成殺生,二不成盜竊,三不成邪淫,四不成貪酒,五不成妄言――此五戒乃僧家常理。削髮人第一不成貪酒。你如何夜來吃得酣醉,打了門子,傷壞了藏殿上硃紅鬲子,又把火工道人都打走了,口出喊聲,如何這般行動!”
店東人道:“師父,你好不曉事!長老已有法旨,你須也知,卻來壞我們衣飯!”智深不肯解纜。三回五次,那裡肯賣?
待詔道:“師父穩便。小人趕趁些餬口,不及相陪。”智深離了鐵匠人家,行不到三二十步,見一個酒望子挑出在房簷上。
智深掀起簾子,入到內裡坐下,敲著桌子,叫道:“將酒來。”
智深道:“灑家隻要打一條一百斤重的。”
智密意知不肯,起家又走,連走了三五家,都不肯賣,智深深思一計,“不生個事理,如何能彀酒吃?”遠遠地杏花深處,市梢絕頂,一家挑出個草帚兒來。智深走到那邊看時,倒是個傍村小旅店。智深走入店裡來,靠窗坐下,便叫道:“仆人家,過往和尚買碗酒吃。”
那待詔接了銀子,道:“小人便打在此。”
賣酒的仆人家說道:“師父少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寺裡的,長老已有法旨:但是小人們賣酒與寺裡和尚吃了,便要追小人們的本錢,又趕出屋。是以,隻得休怪。”
那打鐵的看魯智深腮邊新剃,暴長髮須,戧戧地好滲瀨人,先有五分怕他。那待詔住了手,道:“師父,請坐。要打甚麼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