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放我們一條生路[第1頁/共3頁]
瞧,他老是如許,碰到他不想答覆的題目,老是會用這類體例來岔開話題。
這一次,嚴久寂終究低低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屏住呼吸等他持續往下說,可等了又等,也冇有下文。
嚴久寂停頓了一會兒,聲音安靜了很多:“現在她規複得不錯,可還是離不開專業的照顧。顧瑾時,不是我不想放你們一條活路,而是我怕我放了今後,你反而會帶著她走上死路。”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聞聲嚴久寂略顯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隻要這件事,我做不到。”
我俄然想起了下午的時候,葉承則對我說的那句話,他說:顧瑾時,我已經好久不曉得知己是甚麼東西了,明天你很榮幸碰到了我知己尚在的時候,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遇,走,還是不走?
眼睛忽的一陣發熱,喉間變得乾澀不已,我儘力讓本身保持安靜,問他:“久哥,我真的是你的軟肋嗎?”
這一夜,我躺在床上,感受本身的腦袋都將近爆炸。
他是下午三點的飛機,這個點,剛好應當下了飛機在回家的路上纔對。
我冇有體例說話,怕是一出聲怕就隻是哭了。
聽到他的話,我的情感終究呈現了一絲裂縫,有些難以節製地對著他低喊:“嚴久寂,為甚麼做不到,我和嚴瑾對你來講底子甚麼也不是!你何必如許抓著我們不放?我求求你,放我們一條活路吧……”
嚴久寂喃喃反覆著我最後的那一句話,從聲音裡聽,竟似有一點蒼茫。
這是近半年時候來,我第一次主動和他聯絡,很奇特的,內心安靜極了,竟冇有一絲絲波瀾。
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嚴久寂應當曉得是我,過了好久才淡淡問了句:“有事?”
他的聲音裡冇有任何吃驚的成分,如我所料,他也是一早就曉得的。
話說到背麵,嚴久寂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不堪,我乃至思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哭。
“放你們一條活路……”
我勾起唇笑,嘲笑本身竟然還在等候。
我想了很多,越想越感覺惶恐。
我當時候竟然戀慕他們,巴望成為他們,還想要成為嚴久寂的鎧甲,護他不受傷害,直到這時候才明白本身有多無知,多好笑……
我在電話這頭無聲地笑了笑,用更淡的聲音對他說:“久哥,前天夜裡你和葉承則在我房間內裡走廊裡說的話,我都聞聲了。”
他說這一次,不是他挑選了我,而是我挑選了他。
電話那頭,是料想當中的沉默,我笑了笑,眼淚卻順著眼角流到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