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南王繾綣畫中人[第2頁/共5頁]

許清歡。許清歡。你是她嗎？

南嶢暄往左悄悄邁了半步。

畫中雪山延綿，梅花樹下兩人並肩而立，女子白衣如雪，男人青衣如畫，卻隻是背影，不見其容。

“此事本就難辦，懲罰就免了。下去罷！”南嶢暄一手撐著頭，微微感喟。

“嗬嗬……”南嶢暄輕笑，衝聲音的方向舉起了手：“來，我抱你。”

梅樹下的南嶢暄悄悄鵠立，梅樹上的九黎折了一支又一支，舉目素淨，清歡安寧。

“受了委曲，忍不下；受了冤枉，當即辯駁；情感吵嘴，喜形於色。說到底，隻是個深閨活潑些的女子。”

昨日，本日，進宮僅僅兩日，北如歌卻受了諸多委曲，而他不但不能幫她，反而將她置於更加尷尬的境地。

心下微動，南瑾瑥勾唇：“打攪了。”

“你這返來得短長，讓大夫幫你把評脈，也好開個方劑調度調度，免得經後難受。”南瑾瑥不怒反笑，抬手握住許清歡的皓腕，將她的手壓下，作勢要扶她躺下：“聽話。”

“無需她做任何事，隻需南瑾瑥明白，北如歌不是特地派疇昔的便可。既然北如歌不是你派疇昔決計靠近，南瑾瑥自會撤銷疑慮，藉機拉攏北家。如此北家才氣深切葉尚成的陣營。”

青冥昂首望向雲間的明月，麵色無波無瀾：“第一步已經勝利。梁王府該是定奪行動了。”

手摩挲著腰間赤色的玉佩，南嶢暄凝睇著畫卷中的白衣女子，目光纏綿。

南王府。

“梁王殿下見笑了。”慕曉芹也不責備許清歡，隻是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後細心清算好紗帳纔回身。“勞煩梁王殿下送如歌回府。”

“對呀！”

南瑾瑥一向喚他孃舅，他卻也未想是以慣例，僭越身份。

欽天監青園。

“此言差矣。”青冥轉過身，月白錦袍，身後烏黑清荷，以碧瑩荷葉為景，仿若畫卷。

她“嗯”了好久，纔開口：“像是樹。嗯……像……像茶樹！因為阿九身上老是有淡淡的茶香，很好聞。”

南嶢暄還是一襲青衣，銀色麵具。“講。”

“哼……！”許清歡嘟著嘴，躺下背對世人。

“那像甚麼？”

聞言，南瑾瑜思考斯須，點頭。“大人考慮全麵。”

一語以後，滿園沉寂。

“是吧！我就說師父騙我嘛。”身邊的小女孩兒彷彿為終究找到一個同意她的設法而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