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情真意線鴛鴦枕[第2頁/共3頁]

過了好久，模糊的水聲愈漸清楚，清脆。走到洞口，一下子敞亮開來，許清歡另有些不能適應，合上了雙眸，適應一下明暗的竄改。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報酬你疼？君可見夏雨秋風，有報酬你等？”許清歡望著雲戰，輕聲地問。“一夜白頭，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情真意線繡不儘鴛鴦枕……”

她的手指撫上頭緒，冰冰冷涼，一絲溫熱順著指尖伸展到她的心口，耳畔反響起一聲輕柔的輕喚：“九兒……”

雲戰左手握著腰間的配劍，仰著頭，似在當真地將槐花看進內心。老槐樹上的槐花開得很爛，風吹過，像是紅色的簾子，悄悄搖擺著。

他還來何為？不是該抱著他的美人，喝酒作樂麼？還來尋她做什？歸正他已有人相伴，乾脆讓她自生自滅不就好了！許清歡憤恚地想。

劈麵而來的腥味兒讓許清歡有那麼一刹時想要嘔吐，她感遭到南嶢暄抱著她，在悄悄地顫抖。好久，他放開她，雙手捧著她的臉頰，那鮮少神情的臉上，如同五味雜陳，久久地，跟著氣流呢喃：“你冇事……還好……”

許清歡才恍然，本來南嶢暄身上的血跡，是這滿洞的亂蛇的……難怪，這沖天的血腥味兒。他是為了她，屠了滿洞的蛇嗎？她落崖的這段日子，他……有擔憂她嗎？

許清歡動了脫手，掙紮開來。一是因為她心中對南嶢暄另有氣，二是因為……雲戰。

很久，南嶢暄冇有反應，許清歡掙開他的度量，跳了下來。

剛站穩，扯了扯衣裙，發明她掛在腰間的槐花不見了，她細心翻了好幾次，都冇有看到。直到她不謹慎扯了扯腰帶，發明那鋥亮的軟劍上不知何時印上了一串槐花……

握空的大掌，南嶢暄怔怔地再次握了握手，仍舊空落落。他望著小手抽離的許清歡，朝南瑾瑥走去，擰起了眉。

許清歡的話說得很小聲，像是一片羽毛，悄悄地飄著，落在雲戰的耳裡，飄到他的心上。卻在著陸的那一刻，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強壓下內心的非常，用最平常的語氣問：“甚麼？”

“已經冇有了。”尾音上揚，與之前分歧，有些愉悅。

“到了。”許清歡用心伴著小臉，鼓著腮幫子，不睬去看南嶢暄。

雲戰幾近是下認識的行動，攤出儘是老繭的手，接住槐花。

許清歡滿臉震驚地望著雲戰，一刹時不知如何反應。

“出發罷！”不知何時已經走近的南嶢暄，伸手拉過許清歡，回身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