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第2頁/共3頁]

“無妨。”紅衣人拍了拍曲觴的背,輕聲安撫著,“為師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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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窗邊的紅衣人望著不遠處的竹林,感喟著道。他半側過臉看向曲觴,眼睫微垂,掩下的暗影叫人瞧不清那眼底的情感。剛巧陽光穿過綿軟的雲、薄透的紗,投在上麵竟泛出了淡淡的銀輝――那人本來還帶著銀質的麵具,隻暴露弧度美好的下頜和雙唇,跟最好的畫工細細描畫出來的工筆似的,非常都雅。

紅衣人像是也被曲觴的變臉嚇到了。他想了想,彎下腰來悄悄揉了揉曲觴的發頂,暖和地扣問,“阿觴為何非要習武?”

曲觴不樂意地鼓起腮幫子,委曲地瞅著自家師父。他跳下椅子,一溜小跑到紅衣人身邊,拽著對方的袖子搖了又搖,“那師父教阿觴習武嘛――阿觴必然好好學,毫不偷懶。”說完,曲觴還不忘仰起臉,等候忐忑地看著師父的神采。他此番也是用心談到這個話題的。不知為何,師父就是不肯意教他習武,每日的功課也是極少的,可他從山下那些小孩口中得知,他這個年紀早就該發矇了。就彷彿……就彷彿他是冇資格傳承師父的一樣。固然嘴上不說,可曲觴實在是日日夜夜都怕著、擔憂著、驚駭著。他不依不饒地像個牛皮糖一樣在紅衣人懷裡蹭來蹭去。

管事晏浮生的聲音拉回了曲觴飄遠的思路,他揉了揉太陽穴,本有些惺忪昏黃的眼睛在展開後不過幾秒內也規複了復甦敞亮。如何俄然睡著了,還夢到了之前的事情?接過侍女遞上的熱帕拭了拭臉,曲觴淡淡隧道,“返來便返來了,顧清遠那廝難不成還要我夾道歡迎他不成?”他說著還斜了晏浮生一眼,小時候圓溜溜跟葡萄似的眼睛,現在變成了狹長的丹鳳眸子,眼角輕挑間,說不出得靡豔惑人。

“唔……”曲觴一聽,轉了轉眼睛,也憂?了。師父說的必然都是對的,萬一如果然打起仗了、冇有安然的處所了,那該如何辦呀?他歪歪腦袋,又抓抓頭髮,再敲敲椅子,最後一挺胸,放下豪言壯誌,小臉板得一本端莊,嚴厲道,“那我庇護師父好啦!有阿觴在,誰都不能傷害師父!阿觴會庇護好師父的!”

“少主、少主?醒醒。顧大人返來了。”

“你還年幼,習武之事不消急於一時。何況,”紅衣人說到這裡頓了頓,含笑道,“隻要為師在,便定是要護你和清遠全麵的。阿觴莫不是信不過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