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新官上任（5）[第1頁/共3頁]

“滾！”重華突然發作，猛地將她的手推開，茶碗滾落地上，回聲跌碎。葛湘君和幾個宮人嚇得渾身顫栗，跪倒在地：“陛下息怒，奴婢罪該萬死。”

重華陰沉著臉，猛地把窗戶關嚴，肝火沖沖隧道：“誰再敢鼓譟就拖下去打十板子！”

殿外大樹下，樹蔭班駁，鐘唯唯正踮起足跟，拿了竹竿去粘蟬，她屏著氣，聚精會神，眼睛又黑又亮，臉上白裡透紅，烏黑的頭髮散落了兩綹在耳邊，明麗裡帶著醉，纖細美好的身材就算是廣大的男式官袍也擋不住風情。

“你敢！”李安仁又退了一大步。

鐘唯唯迎著宮人的各種目光，安靜地進了重華的寢殿。重重的紗帳當中，重華背對著她側臥在床上，尚寢葛湘君帶著兩個宮人跪坐在一旁服侍，嚴厲溫馨得就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見李安仁似有不平之態，便將眼睛一瞪：“你不想為陛下儘忠麼？”

宮中女官雖有品級俸祿，也被稱為女官，但實際上和外朝的官員是完整分歧的。再初級的女官，充其量也不過是天子侍婢，是以宮中女官在他麵前都隻敢自稱奴婢。

重華垂下視線，翻個身，背對著她們持續睡覺。

葛湘君無法感喟，也不勸她了。

傳聞重華早前和鐘唯唯豪情甚篤，她一向覺得重華返來後鐘唯唯便會風景大嫁，卻不想二人竟然到了這個境地，也不知這中間究竟產生了甚麼事。

重華紋絲不動，像是睡著了。

李安仁拔腿就跑：“你等著，我已經把你剛纔的所作所為奉告陛下了，陛下叫你去就是要清算你的，到時候彆和我討情，我不會饒了你的。”

一隻鳴蟬高聳地叫了起來，把殿中的溫馨刹時突破，重華猛地翻身坐起，世人俱都嚇了一跳，謹慎翼翼地看向他。重華指著鐘唯唯冷道：“你不是很無能嗎？去把這不識好歹的蟬給粘了！”

當時他的目光便如現在這般晶亮灼人，鐘唯唯閉一閉眼，收回目光，冷靜一拜。

鐘唯唯悄悄點頭，表示就算是受罰，她也毫不肯對李安仁讓步。戔戔一個小閹奴，想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還不敷格。

鐘唯唯挽袖子：“你要不要嚐嚐看？”

唯有鐘唯唯，不管是做起居郎，還是做了彤史，向來就不肯在他麵前自稱奴婢，一口一個“微臣”“罪臣”的叫得歡實，就彷彿是自稱一聲“奴婢”就會要了她的命。

鐘唯唯跪下見禮：“叩見陛下。”

鐘唯唯俄然停下來回過身，李安仁被嚇得發展一大步，緊緊護住本身的臉，聲音都抖了：“你想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