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頁/共4頁]

小臣符轉頭望瞭望，心中唏噓。

小臣符料得如此，應一聲，趕緊跟上。

“夫差，勾踐？”伍舉看著那牘片，訝然點頭，“不識得。吳伯名句卑，越侯名無壬。”說罷，他饒有興味，“你說那夫差、勾踐，是何人？”

小臣符常日有幾用心眼，謹慎翼翼，在那番竄改當中，不但未受連累，反而升任楚王近侍。這些日子，他奉養楚王擺佈，看他接辦政務，勤懇國事，常常忙至至深夜，不複疇前沉湎聲色之態。

伍舉解釋道：“小臣方纔返來，路過藏室，見工妾陌正查閱文籍，便過來看看。”

“還未安息？”他問。

蔡姬讓使者奉告楚王，蔡國來使的時候，楚王已經曉得了少不得此事。

楚王不置可否，半晌，對伍舉道，“出征之事，再與寡人到殿上參議一二，如何？”

少頃，她歎口氣，“母親也是為你好。你繼位之初，各國各地進獻美人，後宮充盈。母親覺得不久便可兒孫合座，可現在已兩年不足，你膝下仍無子嗣，母親如何不急？”

方纔的愉悅氛圍全無，她的心吊起，不曉得這半夜半夜的，楚王如何會呈現在這裡？

楚王繼位三年，還未曾婚娶，蔡姬一向操心此事。她出身蔡國，但願楚王也能娶蔡女，自從蔡侯繼位，她就經常提起這位叔姬，表示幾次。現在，蔡侯主動提出聯婚之意，蔡姬便也不再粉飾，劈麵說了出來。

“為何問起齊桓公？你與齊人熟悉？”伍舉問。

阡陌回過神來，朝門口看去，亦是一驚，忙伏在一旁。

楚王不再多言，看阡陌一眼，朝內裡走去。

阡陌悄悄抬眼，毫不料外埠，她看到楚王的目光定了定。

未幾，忽而聽到些笑語之聲，彷彿有女子。

待得楚王的腳步聲遠去，方纔再度昂首。

可還未等她再說下去，楚王的聲音平和，“你這些日子辛苦，莫再勞累，安息去吧。”

“有。”伍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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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點頭，饒有興味，“工妾陌，你會治瘴疫，另有不識的病症？”

楚王的腳步微微頓了頓。

楚王笑了笑：“母親非常心焦麼？寡人徹夜便召鄭姬、越姬侍寢便是。”

楚王既然剋意鼎新，便要做出姿勢。

鄭姬輕聲道：“太後與大王未安息，妾不敢獨寢。”

楚王看看天氣，不早了，但內心還裝著很多事，不想安息。他想到伍舉，料他此時也未歇息，叮嚀道，“不必，去宮署。”

楚王看過來，小臣符忙道，“大王，蔡國大夫歸旬，帶來了一名蔡女，善舞，大王可召往高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