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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書細摸了下那皋比,也知這是真皋比,約莫是一隻死虎上完整剝下來的,形樣可駭萬分,細看那咽喉下的縫口竟另有些熟諳。她繞過這老虎再往裡走著,就見屋子裡陳烈著各種猛禽野獸,皆是如那老虎普通活矯捷現,在這死寂的屋子裡果然是能嚇破人膽的。
此中一名男人操著非常生硬的口音道:“不是我們膽量小,而是涼州那杜禹的確是個瘋子,殺起人來不要命。他們現在也有雄師在手,若半路趕來勤王,再與節度使將我們圍殲在這五陵山內側,如何辦?”
她不知為何腦筋一熱,當即就蹲到了桌子上麵。
這裡的氛圍中皆滿盈著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道,叫人忍不住要作嘔。
玉逸塵冷聲道:“灑家現在管著京畿,看來你們是不想讓灑家好過。”
梅訓亦是那樣尖著嗓音道:“來了,正在二樓等著。”
玉逸塵又問:“方纔是誰在喊叫?”
她站在大殿裡躊躇了半晌,改從右邊繞了出來。右邊亦是一大間屋子非常寬廣,隻是牆上畫著很多色采逼真的畫,畫上皆是麵上痛苦萬分,身上鮮血淋漓受著刑的人們,或烙鐵抱銅,或鐵鏈尖刺,貞書不忍多看,快步往前走著過了這間屋子,往內又是一間,內裡擺設著很多方纔外間畫上才呈現過的刑具,雖不過是些物件,叫人見了結也心驚膽怯。她生吞了口水雙手壓在胸前緩緩往前走著,模糊記取當初自左邊走時,大抵是過了三進屋子,想必此時今後另有一間屋子,隻不知內裡是甚麼東西。
貞書瞧著此人有些眼熟,往前側身細心要看,便見那人又昂首嚎叫一聲,竟然是竇可鳴。她嚇的兩腿發軟,回身就往樓梯口處疾走。
貞書走到那豎著的廊道上,也不敢再看提燈俑,悄悄推了兩扇大門,覺得玉逸塵會在內裡。出去倒是空無一人,四周皆是密簾擋著,唯有她關門的覆信聲。轉了一圈,她又回到了這大廳裡。
饒是貞書對玉逸塵所做的差事早就籌辦,內心卻還是對他有些生分起來。他那回穿戴一身儘是腥氣的衣服,就是從這裡出去時走的太急忘了換衣服,才叫她聞到的。
玉逸塵辦完事倉促自前樓下來,過大廳而排闥到了廊道上,自一側排闥出來,不一會兒盥洗已畢換了另一件衣服出來,複推了這扇門進小樓,見孫原在一樓站著,問道:“宋女人可還在?”
自頭一回從大門進玉府以外,她還從未再往前院去過。此時玉逸塵也不知去了那邊,院子裡也空無一人。她前後走著,終是冇有看到這裡另有能往前院去的路,不管小樓的那一頭皆叫這與樓齊高的圍牆給堵的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