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第1頁/共11頁]

徐虎聽到這裡，脫口道：“莫非女真人要懺悔？”

徐衛見狀。讓家人下去。便領了梁進今後院去。他這房捨實在並不軒闊，出了堂屋今後，幾步路就到書房。到了房中，他請梁進暫坐。本身則拐到書架前，像是在翻找甚麼。梁進無聊之際。打量他這書房，隨口道：“節使兵馬半生，現在折節讀書。難能寶貴啊。”

四川，梓州，射洪。

倒是這家的女仆人，是個美意腸的菩薩，三月三的時候，金華山上道觀作法會，這位夫人添了很多的香油錢，還向四周趕來乞討的叫花子們佈施了食品。但是，連觀裡的道長們也不清楚，她究竟是甚麼來頭，隻稱“徐夫人”罷了。

這話清楚就有些恐嚇人的味道，張玄月當時臉就變了，失聲道：“如此這般，怎生是好？”

徐衛笑笑，側身道：“請。”

“不過是順從聖上教誨罷了。”徐衛答道。說完。彷彿找到了，便捧了一個盒子出來。約一尺長，七八寸寬，頗厚，他拿在手裡，彷彿另有些分量。梁進看在眼裡。並不去問。隻見徐衛過來，坐在中間。將盒子放在幾上，道：“就勞煩梁供奉，代為轉呈聖上，言臣祝壽之意。”

水上，那轎伕成心矯飾，是以把船搖得離弦之箭普通，這幾個內侍雖說是江南來的，可平時連宮門都不大出，哪涉過大江大河？除了那年長些的，其他幾個都嚇得“花容失容”，怒斥起搖船的來。

“聖上對臣之厚恩，又豈是款項能夠度量？”徐衛笑道。

段知縣忙上前去，隻見說話那人年紀大些，估計該有個三十來歲，膚色要深些，除了冇鬍子以外，倒是實足的男人，說話也不扭捏。段知縣一上前，就發明他腰裡的金帶。

當下，與徐衛辭了，便都離了路嶼洲，段知縣也涓滴不想多留，隨內侍一道去。徐衛“腿腳不便”，不好親身送，便遣其子徐虎一向送到江邊上船乃止。

那人聽了，便不快道：“你拿出來不就行了嗎？非要我們出來？”

徐衛聞言大搖其頭：“上陣半生，殺人如麻，雖說是為國儘本分，但始終是作孽。這餘下光陰，便隻清心寡慾罷了。”

徐衛聽得眉頭不展：“聖上是何態度？”

等他肩輿籌辦伏貼，坐了，又到最前頭，步隊這才解纜。沿著販子往金華山方向去。公然隻三裡地，眨眼就到涪江岸邊，惹得那扭捏的內侍又嘀咕一回。

徐衛到案桌後坐定，望著愁眉不展的家人，俄然笑了起來。張玄月見狀，大疑不解道：“官人，趕上這等事，如何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