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第4頁/共6頁]

那小廝長得非常工緻，聽了這話，皺起眉頭道：“看你二人穿戴，倒是公門中人，這般聒噪，怎地？當我是歹人不成？”

兩個衙役正虔誠的拜著，冷不防中間來人，都駭了一跳。待看清是一老者和小仆，聽口音又不似本地人，這才放了心。隨即，他們起家，細細打量來者，那禿頂的問道：“你們是何人？打哪處來？問鷺嶼洲何為？”

徐衛輕搖其頭：“俱往矣。”

“哦，現在比不得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了，舊傷複發，甚是憂?。”徐衛答道。說著，從桌上取了一篇字，回身交給張浚。後者接過，看了幾眼，笑道：“長進還是有的，不說風骨，起碼工緻很多。”

“不消你陪，你自去吧。記著我的話。”老者說罷，便讓小廝扶了，往那劃子埠上走。段知縣一看，對中間瞠目結舌的衙役喝道“還不快去駕船？”慌得兩個公差忙搶下去，一個護著老者，一個跑駕船。

黃牙聽不明白他在說甚麼，隻好敗興地繞到中間去，隻遠遠地看著。不一陣，他瞥見縣翁單獨一人。跟著那小廝倉促而來。小廝在前頭安閒自如，倒是段知縣顯得有些侷促。到了近前。二話不說，便對那老者一揖到底道：“不知長官到臨射洪，下官射洪知縣段簡有失遠迎，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宣撫相公多多包涵。”語畢，將那手劄模樣的東西，雙手呈上來。老者接過，仍放在身邊。

正在此時，隻見一婦人，估計三十多歲，布衣荊釵，繫條圍裙，挽著袖子，提著一竹籃從中間屋裡出來，見有拜候，便問道：“你們找誰？”

合法他們拜武曲星時，那江邊小徑上，施施然走來兩人。這一看便是主仆二人，兩人並肩而行，那老的怕是年近花甲，個頭不高，穿戴也很淺顯，但是渾身高低清算得整整齊齊，連頭髮髯毛也冇有一絲混亂的。隻是已有春秋，精力畢竟不濟，要讓中間那十幾歲的伴當攙扶著，方能在這盤曲的小徑上行走。

“我聽人說，這島上任的是疇前我們四川和陝西的長官，也不曉得真假。想想又不太能夠，你說要真是徐宣撫相公，怎會住在這島上，從不露麵？”

你道這老者是誰？不是旁人，恰是跟徐衛同事多年，私交甚厚的現任河東宣撫使，張浚張德遠！徐衛曾經跟他有過商定，要請他親身傳授兒子學業。實際上，張浚為川陝長官之一。公事繁忙。那裡能夠去教徐虎讀書？隻是有機遇指導一二罷了。但是，讀書之人，最是尊師重道，雖是偶爾受對方幾句提點。徐虎也以師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