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第1頁/共3頁]

現在，見南朝次相發問，他本身卻不答覆，側是轉向背麵的副使蕭裕：“這一節，便請蕭副使代為解答。”

折彥質這個纖細的行動，天子看到了，完顏褒看到了，秦檜也看到了。

他所指的，便是宋太宗承平興國四年，到宋真宗景德元年，這二十五年之間宋遼為燕雲歸屬而發作的戰事。最後，以宋遼締結“澶淵之盟”而告一段落。他說他本身清楚，就是因為他是奚人，是曾經的遼人。

“其二，便算女真人此番是至心。亦作不得。現在天下之局勢，宋、金、遼三足鼎立，且勢均力敵，互為掣肘。倘若國朝與女真聯手，擊敗遼人，乃至攆回西域。則國朝又將伶仃麵對女真，此倒黴於我。再者，女真與我，有深仇，至今竊據我河北大地及燕雲諸州。女真與遼，又有亡國之恨。女真人最是清楚，都不會永久跟他敦睦。但宋遼之間卻分歧，邇來雖屢有摩擦牴觸，但還不至於撕破臉皮。倘若國朝真與金國聯手，則宋遼勢不兩立。到時，若金人再翻臉，將置大宋於何地？”

趙謹聽完以方這一番話，臉上隻是笑，並冇有甚麼表態。因為他也不曉得這事作得，還是作不得。以是要先聽聽宰執重臣們的定見。

“而大金則不然。”蕭裕俄然話鋒一轉。“鄙人也不諱言，宋金之間，打了二十年的仗。疇昔的恩恩仇怨，鄙人不想提。隻一條，當今大金天子即位今後，深感前朝不恤民力，戮力拓邊，實為窮兵黷武取禍之道。二十年交戰下來，不管宋金，都已精疲力竭。健兒浴血疆場，百姓也苦不堪言。我大金天子深慕聖賢仁義之風，決計改弦易轍，與宋和好，同謀兩國之福祉。宋金為兄弟之邦，兄弟鬩於牆，而外禦其侮。現在契丹人不但攻占我東勝河清，更多次挑釁大宋。到了此時，兩朝還不聯手，更待何時？”

“這是天然，軍國大事非同兒戲。此番小王及蕭副使是帶著誠意而來，然，茲事體大，陛下該當沉思熟慮。倘有成果，還請陛下直言相示。”完顏褒非常“諒解”地說道。

“陛下，以及諸位相公。”蕭裕拱手作揖道。“鄙人並不諱言，契丹人東歸，其誌在複古疆。大金國事其首要的敵手。但是，鄙人也請大宋天子陛下，及諸位相公大臣明鑒。高傲宋立國之日起，便與契丹人兵戎相見二十五年。這一點，陛下和各位相公清楚，鄙人也清楚。”

上至趙謹，下到宋臣們都悄悄點頭，這確是究竟。

這確切是大實話，另一名參知政事，向來以沉默內斂而著稱的陳康伯也道：“範參政之言在理。幾十年來，金人多次背盟，也不是訊息。此番提出聯手，陛下還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