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後顧無憂[第5頁/共6頁]

“兩麵幫助，一麵主攻，金軍是非要在西城撞開一個缺口。”馬擴沉聲道。“李植攻打昭德時，起砲車千餘座，那場麵讓我至今曆曆在目。徐招討，再固若金湯的城防，也禁不住千砲齊發的打擊。”

“假定徐衛不支，金軍要入陝西，最便利的路隻要一條。經河中府，渡浮橋，入關中。是以，陝華路便是抵擋女真入陝西的前沿陣地。徐衛同節陝華兵馬，入河東招討時。帶走大量兵力。當務之急，是加強陝華防務，某雖鄙人，願率鳳翔之兵入陝華坐鎮。”種師中主動請纓道。

馬擴聞聲，當即問道：“招討相公這是要……”

十一月十五，楊彥入報，言西城外砲車如林，金軍恐於剋日策動總攻。而其他四門的守禦也都有近似金軍即將儘力扣城的動靜上報。為此，徐衛傳令全軍，嚴加防備。

徐義德？徐原？他是涇原路經略安撫使，又是徐勝徐衛的堂兄，如果由他坐鎮陝華，不管是緊守流派，還是入援河東，無疑都是最好的人選。如此一來，保衛陝西流派的重擔就都落在徐氏三兄弟身上。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本來就是西軍的傳統。

王稟手一舉：“莫慌！出城突襲，隻可再一再二，斷無第三次機遇。要乾就乾大的！徐招討，不如再擇千把精銳步軍，各背柴草一束，尾隨馬軍以後。在馬軍擯除敵攻城功課軍隊和守備之軍後，放火燃燒戰車。”

眾所周知，黃河大抵是一個“幾”字形的走勢，在山西與陝西之間，已經變成了南北走向。而河中府也就是後代的山西省永濟市一帶，在境內有一處緊急的渡口，名喚“蒲津渡”，於大河之上架設了一座浮橋，用八頭鐵牛維繫，每頭重逾萬斤。聞名的“懷丙和尚撈鐵牛”故事，就產生在這裡。

十六日淩晨，他一變態態，天剛麻亮就在馬擴的伴隨下親上城頭巡查。氣候酷寒，保衛城牆的士卒冷得抱住槍不住踩腳嗬氣，徐衛上城後，將士們從速肅但是立，不敢轉動分毫。立於城頭，向下瞭望，徐衛心頭不由一震！僅僅一夜之間，平陽西郊的確成了一片砲林！天雖未明，但薄霧當中，那團團聳峙的黑影，恰是城防的剋星！從左望到右，竟一眼看不過來！

“金軍能夠透過望子，給砲車群充當耳目，指引目標。一旦這數百座砲齊發……”馬擴沉聲道。